魏九轅此時口中因憤怒而來的呼呼之聲越發地響亮,一條長達一丈有餘的精鋼鏈,此時已經飛至,向虞卒攔腰截掃過來。
“來得好。”虞卒大喝一聲,立即同時催發出體內的仙力,先停定了身形。而後選擇方向,沿著自己的後退之路閃電地移身幾步。他雖然是首次與暴戾狂王魏九轅相對,但卻對敵人手中的兵刃有了先手了解。隻因為妖王夜君使用的,也是一條帶爪子的長鞭,名叫鋼鐵爪子,與魏九轅手中的武器可以說是同一種長條形軟兵刃,隻是在施法者的高明功法之下,可軟可硬,可攻可守,的確厲害,可以稱得上神兵。
而當虞卒狂退之時,爵浪立即補上了他的空缺,乘機身形暴起,發動了仙力,如虞卒一般催發出了劫渡飛升境界的猛烈力道,金剛杵以重擊重,向對方的精鋼鏈狠狠擋去。
“轟。”一杵飛出,杵頭與鏈頭擊個正著,在肉眼難以看清楚的速度下,他和魏九轅分別一震,立即乍合乍分,移形換影之下終於閃到了虞卒的身邊,如同幽靈鬼火一般,天然而然地使出了充滿禪機的一杵,將對方的精鋼鏈給壓製下去。
魏九轅直到現在為止,仍對爵浪保持著一定的輕蔑。不過現在他再也不敢小瞧兩個小子。眼前的兩人,果然身手了得。而且還是智慧超卓之輩,其在剛才幾招的比拚之戰中所表現出來的,絕不比在此年紀時的自己差,頓時讓他大為愕然。同時手中的精鋼鏈隻在被金剛杵擊中之時,稍稍停了一會。立即再手上幻花,如同一道高速度旋轉的風車一般再向兩人卷襲而去。
虞卒和爵浪兩人雖然作好了準備,但卻沒有想到對方的攻勢如此的猛烈,而且連喘氣的功夫都不給他們。明顯是帶著欺負人的意思而來。
魏九轅心中所想,也許正是想以自己功法的高絕,來壓製他們的變化多端。
此戰術的使用,也是以已之長,擊彼之弱,無可厚非而已。
不過此時對方手中的精鋼鏈使出來的一套功法,是名為衝天鏈法的厲害功法招式。它的妙處所講求的,即是手到擒來,絕不拖延,速度即是戰力,速度即是爭勝之功。一切的勝算,除了本身足具的先天戾氣之外,就數速度最為重要了。
此時虞卒和爵浪同時在對方的威攝之下,生出一股無論向什麼地方突圍都不會成功的可怕感覺。
隻因對方的鐵鏈狂影,已經當頭罩下,並且如同滴溜溜的水銀泄地一般,無孔不入地侵入了他們的勢力範圍。靈力長劍和金剛杵雖然分別尋上對方的攻擊兵刃,並且與之成功地以硬碰硬撞擊在了一起,產生了無比強大的光火。但卻不約而同地失去了對方兵刃上的重心,根本對暴戾狂王魏九轅的衝天鏈法沒有任何的後繼影響。讓其有機會一口氣地將剩下的厲害殺著使出。
虞卒隻好抽回劍來,以護體仙力為爵浪擋住了精鋼鏈尖上的猛烈一擊。
頓時移到了爵浪的右邊,不顧自己傷情,處於下風之下,為了同時保住他和爵浪的性命。隻好下意識地用劍去與對方硬拚。但對方的鏈影都撈不著的那一種可怕的感覺襲上心頭之時,虞卒的自信心頓時被打擊得掉到了地底下,他怔了一怔,終於意識到了此戰的可怕。
但對方的強絕和手中兵刃對虞卒的性命的威脅,激發了虞卒的無與倫比的求生意誌和不服氣的精神。當劍尖輕彈,被精鋼鏈掃中之時,虞卒不退反進,但攻擊的重心再也非是精鋼鏈,而是換成了暴戾狂王魏九轅的雙足。
同一時間,已經處於下風處的爵浪,立即反應過來。虞卒攻擊對方的雙足,他的重兵刃金剛杵則隻攻擊對方的上半身。隻往頭部胸口處的重要部位擊去,一時間裏,似愚實智的攻擊手法,在相互配合無間的情況下展開的一套厲害的功法,立即反被動為主動,幾次以硬碰硬,拚了精鋼鏈幾招沒有花假的對攻,以魔族異向天的自傲和自負,居然也要對他們兩人的精明目光和算計無差而感慨萬千,對方心神一震,立即產生了一絲空隙。
不過虞卒和爵浪兩人雖然攻擊力量極強,可卻已經是招式用老。此時對方進攻欲望疲弱,正是他們撤退的好機會。
虞卒立即腦向後仰,同時送出一劍,直擊在身後的魏九轅麵門。爵浪則配合無間地以杵擋地,讓魏九轅立足不穩,再也不敢像先前一樣與兩人在絲毫沒有把握之下硬拚。
身後遠處觀戰的異向天和顧步豐同時心中大震,知道經過這些時間的努力之後。虞卒和爵浪的仙力都大大提升,再也非是之前不屑一顧的後輩小生。而是成了有勇力問鼎天下的絕世高手。兩人分別對望一眼,皆不由自主地緊張觀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