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的氣勁還沒有完全的化解,他差一點沒有因為自己的失著而立敗於夜君。
幸好靈力長劍沒有出鞘,不然的話,以劍身本身的重力,絕對沒有可能擋得住夜君的全力一擊。
當虞卒回敬對手之時,他的重達百斤的劍鞘卻剛好起到了察敵克敵的妙用。這一招,也非夜君能夠想象得到的。他的本意,就是要一招震攝住敵人。最好是將這位有生以來,無論是在年界,還是其它方麵,最有資格挑戰自己的年青高手給殲滅。如此一來。即可立馬在妖族大陸內重新樹立自己的無上權威。
恰恰就在此時,天邊上呼嘯的北風發出了嗚嗚的響聲,雨雪也隨之而下,大有風卷殘雲之勢。
如果冷空氣,順著袖口鑽入了虞卒的衣袍裏,頓時冷得他打了一個寒顫,如同棉花一般飄下的雪花,瞬間就把整個廣場給覆蓋上。虞卒內心火熱,卻仍保持得像冰天雪地一樣的冷靜。仗劍而立,死死地盯著這位非比尋常的對手。
虞卒全力出手的一劍雖然並沒有得手,但已經試出對方的真實本事。
連夜君在內,心中也同時產生了一絲震撼,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強悍,在全力出手之下。虞卒仍有與他一拚之力。
與夜君相比,虞卒內心中的震驚更是無與倫比,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三分歸真妖力。
即使如此,對方從神態氣度上所表現出來的穩操勝券的信心,也隨時隨地地生成一種強大的壓迫感,朝著虞卒不停地湧過來。
虞卒暗暗籲了一口氣,不停地聚集功力,準備隨時做出反撲的姿式。
現在他終於算是明白過來,夜君的強悍是有資本的。原來剛才與對方的“手無寸鐵。”交手之時,虞卒明顯地感覺到了夜君所使用的功法,是一種前所未見的奇異之術。比之其它的普通修煉功法,其招其式,包括催發功法的內勁。都是改頭換麵,自出樞機,非是來自普通的功力積累。
這一點倒是大大地出乎於虞卒的預料之外,隻是一招之功,對方竟然能夠將他連消帶打,迫入下風,並且在瞬間就搶得了攻擊頭籌,從中便可以知曉對方無論是在功法上,還是心境上,都已經全麵地超越了自己。虞卒怦然心動,終於知曉與夜君對決的這些年裏,自己所處的環境,沒有任何一刻比之現在更加的兵凶戰危。
他心裏麵暗暗地發誓,即便是今天不能夠活著離開這裏,也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夜君。
從大局著想,虞卒絕對不敢相信身為妖王的夜君會不知曉隻有妖族魔魂哥叔達,才是現下整個天下的共敵。
風雪仍然下個不休,呼嘯的北風,再加上棉絮一般的雪花,不停地泊打著兩人的衣袍。他們誰都沒有退縮一步,對峙之局,比之任何時候都要錚鏘。
“夜君,你小子可以啊!沒有想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是你。什麼三分歸真妖力,不就是一套邪門的功夫麼。”
虞卒少有這麼稱讚別人,不過對於夜君來講,仍是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受。
他哈哈大笑一聲,終於探手入懷,從中摸出了自己的成名絕刃,一條幾米見長的鋼鐵爪子。
虞卒知道他動手在即,也虎視眈眈地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雖然剛才自己稍微地落在下風,但他知道現在言勝負仍是為時過早,誰勝誰敗仍存在著巨大的可能。
靈力長劍逆風一震,虞卒突然爆發出了強大的信心,他想到了自己的過往。
自從修仙以來,每次遇到了困境,都會有爵浪和易靈兒等人與自己一同麵對。而虞卒自己知自己事。真的遇到了高強的對手的時候,其實他是孤獨的。
永遠沒有人知道每次戰勝對手,虞卒都是處在最危險的邊緣,亦即是風尖浪口之中,隨時都有被殲滅的危險。
人皆有情,所以才懂得如何付出。人皆有心,所以才懂的感動。
虞卒此時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想與自己心愛的易靈兒說,他從來都沒有辜負過她。也想告訴自己的最好兄弟爵浪,從頭到尾,即使是人生於此了了,他仍舊不後悔與爵浪一同闖蕩過天涯。
無比的信心陡然增加,是友情和親情愛情給了他力量。凜冽的劍氣,頓時透體而出,一瞬間的功夫立即就把以虞卒為中心的幾米範圍之內給灌滿。
夜君大為驚訝,上仙境界果然不凡,對方又不是得到了天下至寶魔法晶元內的魔力,當不會有如此駭人聽聞的修為。暗想要不是自己修煉了無敵神功三分歸真妖力,今天隻怕是不能夠討到便宜。
鋼鐵爪子迎風一舞,在身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妖力狂湧之下,立即後發先至,將鏈條前的爪子狂攆而出,投向了這個迄今為止最為忌憚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