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卒心中千千結,隻得苦笑一聲道,“看來我隻有孤老終身的命了……。”
“噫。”海明少發出一聲感慨,立即送出巨大妖力,虞卒被巨力襲中,一股輕柔卻又猛烈的力道將他送得向身後一飄,轉眼即擲到了船艙的甲板上,落地平穩。神奇得叫人不敢相信。
“兄弟們,給我殺。”海明少故意在屍鬼大統領開到之前,命令所有的人馬棄火箭不用,全數下馬步行推進,到了巨舶前。
屍鬼大統領在馬背上看得不大清楚,不過距離已經很近,再過半杯熱茶的工夫即可趕到。
虞卒上了巨舶之後,將海明少轉達的話悉數告訴了天籟公主,天籟公主心情一收,明眸吃緊地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是的,公主。我發覺海明少還真是一條漢子,他應該是一個可以托付的人。我這句話不是對你說出。而是對一個朋友以聊天的方式說出,並沒有其它意思。”
天籟公主秀眉輕輕一瞥,淡淡地道,“我知道了。”再學眾人一般,故意扶著船沿向下邊推著巨舶搖晃的小股妖士軍團望去。
“轟,……。”一聲巨響過後,海船終於下水,就在此時,海明少立即揚聲道,“給我放箭。”
“嗖嗖……。”無數不帶火光的勁箭向船舶壁仞處擊去,一時間裏,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當屍鬼大統領驚愕間開到時,海明少憤慨地喝罵道,“你個王八蛋,為什麼不來早一點,要是人手足夠,我們就可以攻上去了。哎,氣死我也。”
屍鬼大統領地位比海明王低了一級,忍氣吞聲地道,“海明王恕罪,末將不明,為何剛才你們有防水火箭不發,而卻要與巨舶近距離接戰呢。”
海明少倒沒有想到屍鬼大統領如此細心,愕然下,沉默片晌後,解開了自己的上衣盔甲,一條切口混亂,長達巴掌的傷痕露出來,鮮血淋淋,直到現在還在滴著血。
“你以為虞卒是吃素的麼,它姥姥的。”海明少再喝罵一聲,帶著百來號的親兵死士離去。
巨舶已經出航,除了幾個船夫外,就剩下虞卒等人在船艙裏說著話。
虞卒再三感激天籟公主,問對方今後作何打算。
船艙內,諸葛德妃多掌了幾盞燈,整個艙室立即照得十分的光亮起來,氣氛頓時溫馨了不少。
海浪濤天,不時拍打在船壁上,桌上的風燈也晃晃搖搖,撲閃不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我已經不是公主,隻是一個流落江湖的女人。如果你要問我的去處,我隻得問你去什麼地方好。”
虞卒愕然無語以對,易靈兒心思入密,雖然他對天籟公主還有一定的不好印象。以為她是那無惡不作的妖女。不過從今天所見證的事情來看,此女絕非是一個隻懂得殺戮和賣弄風情的女人。救命之恩就在當下,不過與天籟公主一樣,當事情涉及到了感情時。易靈兒的心中也隱隱作痛,有種不是滋味的感受。
“虞卒哥哥,公主一片好心,何況她又這麼的愛你。我看,你不可辜負她才是真。”
天籟公主出奇地訝異道,“想不到你這個小丫頭居然如此大氣,真讓人吃驚。”
虞卒搖搖頭,也故意轉移話題笑話易靈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拿我開玩笑。”
易靈兒卻十分認真地道,“靈兒說的是真的。公主人這麼好,而且屢次幫過我們,說是救命恩人一點都不為過。何況她現在無處著家,你如果不對公主好一點,如何對得起這一份恩情。”
天籟公主剛剛讚歎了易靈兒一句,沒有想到對方言語一轉,綿裏藏針地在針對著自己開腔,頓時臉上不高興,秀眸輕輕一挑,親自挽了虞卒的手,向易靈兒示威道,“我就是愛他,怎麼樣。有本事你讓他趕我走。”
易靈兒露出微微的苦笑,隻得默不作聲,艙船裏頓時沉默下來。
一邊久看不耐煩的諸葛德妃答話道,“虞卒公子雖然是仙王,不過我家公主也是金枝玉葉,門當戶對,正是天作之合。易靈兒姑娘,你說門當戶對有什麼不好?世人不正是這樣在談情說愛的嗎?”
易靈兒早已經有了“休戰”的意思,無想天籟公主的大弟子,現在身為姐妹的諸葛德妃卻又挑起話頭,幽幽搖搖頭,輕聲道,“姐姐說得是。易靈兒不識大體,不知道人世間還有門當戶對這個規矩。我隻知道,在靈兒漫漫人生路中,是虞卒哥哥一直陪我走過來的。
從他第一次修仙修出了仙力的那種狂喜的分享,從我們第一次遇到危險時一起披荊斬棘,走過來的日子。易靈兒不知道有多麼的感激上天,能夠有這麼一個機會,讓我和他在一起,無論幸福也好,快樂失意也罷。總之隻要有虞卒哥哥在身邊,我都會覺得滿足。”
發自內心真誠的笑意,是對天籟公主最大的諷刺,這位仍舊無改高高在上,傲然中帶有尊貴的公主聞言不悅,玉手挽虞卒更緊,朝易靈兒示威地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你們雖然曾經一起經曆過種種的酸甜苦辣,不過我也可以。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不正表明我和虞卒也可以同甘共苦,一起分享快樂麼。嗬嗬,靈兒妹妹,多謝你的大度,我想虞卒是不會介意多一個小妾的。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虞卒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