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虞卒自發而退,從身邊的一叢巨木上順手一扯,頓時拆下了一條樹枝,再將樹枝從頭落到腳,葉子紛紛而落,頓時現出一把臨時征用的“靈力長劍”來。
兩將軍看得心中動容,但此時已經刀在弦上,不得不發。連手大喝一聲,分左右朝虞卒斬來。
魂力神刃果然不同凡響,剛剛出手,便將周圍的空氣帶動。虞卒感覺到自己好像突然之間從朝氣蓬勃的空間,一下子掉進了火爐裏。可見對方的刀勢是如何的熱烈如狂熾。
不過與之前相比,虞卒心中已經大定。因為有“劍”在手,所以反應從容淡然,並沒有被對方的神刃阻嚇。
他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心境晉升到了從來沒有過的高度,一時間裏,因為氣質的陡然增長,此過程進行得幹淨利落,沒有讓左右兩將軍看出半點的破碇。
再加以他以仙力催發仙劍不過地驗證一套從劫渡飛升寶典習來的厲害招式,樹枝或伸或縮,皆能夠在瞬間命中兩人攻來的利刃。仙力灌注之下,柔軟的枝條居然變得比鐵甲還硬,並且及時地封堵住了對方猛烈的氣勁,一時間的光景裏,眨眼的速度間,雙方已經見招拆招對攻了數百記。
“轟。”的一聲巨響,驚天動地的響聲傳了開去。枝影重重,盡數散去,還原了它的本來麵目。虞卒的枝頭尖尖分杈尖尖處,卻毫無例外地點中了兩把鋒利的神刃。
“啊。”左將軍見狀,大吃一驚,不過卻在右將軍的一聲提醒後,立即同時攜手,暴發出了如同山洪一樣的凶猛魂力。由緩轉疾,借助於他們手中利器,向虞卒鋪天蓋地地襲卷過來。
比拚內勁時的短兵相接,絲毫的花假都作不得,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虞卒心叫一聲苦也,這不是自己作繭自縛嗎。要知道他可是帶傷之體,本質上與對方毫無傷痛的完美無缺沒有可比性。
再者,因為某些因傷帶來的外在感,也會在經意或者不經意間暴露出他的疲態。一旦再讓左右兩將軍捕捉到他的確受了重傷,那接下來對方出招的方式將會更加沒有顧忌的毒辣,對虞卒十分不利。
就在此時,虞卒猛然間想到一個辦法,借勢把對方兩人的氣勁往身上一帶,順著身體姿勢,頓時變換方位,移到了兩尺開外的一顆大樹的前邊,背靠大樹,借到了千百斤重力,頓時加速仙力,向對方狂湧而去,堪堪與這兩位足可以與魂皇相提並論的高手抗衡而去。
直到此刻,虞卒仍舊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而兩位敵手卻感覺到虞卒突然之間仙力增長,似乎有使用不盡的氣勁般。大感驚訝時,礙於虞卒的高強本領,想必一兩百招內是沒有辦法分出勝負的,頓時各退一步,回複到剛才對峙的勢態中,臉上分別現出一片紅暈將動力功法收回。
雙刀同時入鞘,虞卒哈哈一笑道,“兩位,怎麼又不打了。”
左將軍搖搖頭道,“非是我兩人不想取你性命。隻因為我們自己知自己事。一兩個時晨內,即使我們兩伯仲聯手,也絕拿不下你。更殺不了你。因此才會暫時罷手。”
右將軍點點頭讚歎一聲道,“仙王果然厲害,看來紅雲散仙沒有選錯人。哎。”
虞卒打蛇隨棍上,見機試探兩人的態度道,“既然你們也是這麼說,可見我虞卒雖然沒有做什麼壞事,我的存在,仍舊對天下人有點好處的。那兩位是否可以考慮一下我先前的建議,借機起義,回到我仙界陣營中來。兩位放心,本仙王保證會像對待紅雲散仙一樣地尊敬你們的。”
兩人聞聲為之動容,不過卻艱難而肯定地搖搖頭,同時表示否決。右將軍道,“你我是敵非友,現在說這些,不合適。今日我兩人戰你不下,你也拿我們沒有奈何。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沒有歸順到魂皇手下的。告辭。”
左將軍抱拳為禮,與右將軍同時離去。兩人來得突然,去得也快,倒是讓虞卒有點莫名。他雖然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並且料定魂皇會來刺殺自己。哪知道來探路的隻是左右兩大魂皇手下的將軍。
立即意識到此二人離去後,魂皇必然會親自出動。自己真正危險才剛剛開始。
這種想法是篤定的,以魂皇的狡詐,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一擊而中。其威勢比起輕手輕腳而來,卻光明正大地與他比拚的左右兩將軍要大得多。
虞卒收拾了一下心情,慢慢地吞氣吐納,開始作仙力恢複的調息。
此山半道上,離他的休憩處還有一兩裏的距離。距離跑虎泉也有三五裏之遠。何況是虞卒自己刻意安排不讓重兵在此布防,目的就是要引魂皇出來,給對方創造出有機有乘的假象。不過若是虞卒自己應對刺殺不得法,那落下笑話和後悔的將會是他自己。
一旦魂皇刺殺成功,將他殺死。世人會說虞卒捕虎不成,反被毒虎所噬。如此後果,非是虞卒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