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卒大為吃驚,立即大喝一聲,聲音震天價響,有如晴天裏的一記霹靂。大地被當成了一麵無比巨大的戰鼓,而他的一聲霹靂則是一記天雷。
“轟。”爆破音波浪傳及以虞卒為中心的方圓十裏範圍內的每一處角落。立即將對方魔刃中的神奇力量給震攝住。
已方戰士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戰馬停定,騎兵軍團終於安穩下來。三軍震動,紛紛發出了一片這天蔽日的叫好聲,為他們的主帥聲威助力。
賈不達戰馬人立而起,見剛才的魔功沒有奏效,立即排眾而出,單騎策騎到了一塊高地上,高聲向仙界軍團叫陣道,“仙王何在,莫不是已經做了縮頭烏龜,可敢出來與我賈不達大戰三百回合。”
“大膽毛賊,就憑你那一把叼屎棍就想在未亡城繼續混下去麼。”未等虞卒發聲,爵浪早已經大喝一聲,衝出已陣,準備出戰賈不達。
“好,好,好……殺,殺,殺……。”
雙方皆已經真成了一定的默契,本以為有一場大戰要打。看現在的氣氛,今晚必然是戰將對戰將單挑的態勢,賈不達居然如此膽大,虞卒也想趁此機會挫一挫他的銳氣,因此沒有製止爵浪的出戰。
“鏘。”金剛杵出手,爵浪卓立於馬背之上,戰馬狂躁地嘶了一聲,正有如他手中的金剛杵,夾帶著呼風喚雨的氣勢,一往無前地撲向對方。
“小子找死。”賈不達不疾不徐,等到對方的戰馬衝勁的時候,突然間撥出了那把魔光戰刀,爵浪的戰馬吃不住驚怵,差一點沒有把爵浪給摔下馬來。
這倒大大地出乎虞卒的預料之外,看來賈不達的戰刀果然大有名堂。但卻又為不知道其來曆而叫苦不迭。
他立即吩咐一位小校前去執行一樣秘密的任務,而後輕車緩從,帶著一幹仙界軍團的勇士推進到兩人單挑對陣的四五百米遠處立定觀戰。
爵浪暗叫一聲卑鄙無恥,對方分明是用一些下三流的手段,影響了他的戰馬,至而最終影響到了騎馬作戰的人。因此才會剛剛出手即失利,讓對方搶占先機。
“哈哈哈哈!小子,你現在知道老夫的厲害了吧。”
爵浪終於停了下來,雙眼射出熱烈的神光,一動不動地將對方納入視野裏,一手握緊金剛杵,另一手則不停地在馬鬃上撫摸著,安慰戰馬,讓其漸漸地穩定下來。
爵浪感覺到戰馬終於再次平靜下來,立即將金剛杵從跨下探出,雙腿一夾馬腹,心靈晉升到與金剛杵同樣猛烈的境地,人馬合一,人杵合一,形成一個不分彼此的整體,隻見野地裏的大地在馬蹄下不停地延伸開去,直抵達不知名的盡處。
而從對方的魔刃之中爆發出來的點點寒光,再也沒有辦法影響到他乃至跨上戰馬的正常發揮,此時爵浪在對方的心目中,突然之間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在也沒有辦法用手中魔刃影響對方心境般。
鬱悶的感覺消失,爵浪正想主動出擊,對方則仍舊手執魔刃,在馬背上向半空中作出莫名奇妙的動作,像極了祭司在施法一般。
一股似是周遭的所有的空氣突然之間被點燃,熱烈得讓人呼吸頓止的難受鬱悶感覺,讓爵浪心膽俱寒。
“怎麼會這樣的?”爵浪大惑不解,立即知道在功法心境的比拚上,自己居然破天荒地輸給了這一位從未與他交過手的亡靈軍團戰將。
“不要看對方的魔刃,保持信念,忘記呼吸。”
虞卒目光炯炯,將賈不達的高明魔功大法施展下的要訣和避險要害告訴爵浪,讓其有所準備,希望可以起到醍醐灌頂的效用。
爵浪聞聲大震,立即屏住呼吸,而後長長呼出一口長氣,再也不去理會整個被煉獄般燒炙了的髒器空腔。
他終於明白了虞卒的那句話的真諦,雙眼瞳孔放大,關注的焦點在也非是對方的魔刃,而是整個戰場形勢。
同一時間,他的心境又恢複到之前的水平,罕有地讓他感受到了那種自成一體,舍我之外,再無它物的空靈狀態。
身上罩了一件金色的盔甲,高高揚起的領子雙峰,寬大的袖袍上紋滿了神秘的圖案,賈不達居然在爵浪破除了他的第二手無聲的攻勢之後,主動地落馬揚刀,腳不沾地地踏空飛來,戰刃前挑,目標直取爵浪。
激動人心的大戰終於到來,起手兩式無聲的比拚,爵浪都能夠轉危為安,化解對方的戾氣於無形之中。不知道近身攻防又會怎麼樣呢?帶著這個疑問,爵浪大喝一聲,金剛杵也離身而去,身形離馬而去,馬離地而去,三位一體,破空騰起,往正高速度衝擊過來的賈不達反攻而去。
這是一場近乎以命搏命的近身攻擊戰,在對方那驚人的魔刃配合上非常奇妙的招式所形成的強大的壓力之下,爵浪眉頭大皺,一向一往無前的金剛杵,聚集了全身之力,拚命迎擊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