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卒仍舊心有猶豫,指出其中的關鍵道,“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虞卒大哥,也許你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現在天下大勢已經悄然成形。以妖族魔魂哥叔達為首的邪魔大軍,和魂皇為輔的鷹犬軍,都在與正義力量化身的仙界軍團為敵。二者冰炭不可以同熔一器。事成水火,任何涉及到三界五行中的生靈,都沒有可能逃脫得了宿命的安排。
而這些百姓們,心裏麵不喜歡戰爭,內心的最深處,卻和明鏡一般地清亮。他們知道誰對他們好。誰是可以在未來統一天下,為所有族類帶來繁榮昌盛的人。
哥叔達,此子欲望蒙蔽的雙眼,再加上智慧通天,手段強絕,為了修煉不世魔功,不惜背叛組織,與其它三大邪王為敵。更與天下人為敵。因此天下人絕無可能願意奉其為主。
至於老奸巨猾的魂皇,那就更加沒可能了。此老匹夫雖然說之前做過一些道貌岸然的好事。因為其勃勃野心昭然若揭,最後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百姓們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可以從魂皇近年來的種種知曉其雖有武斷之才,但卻少了容人之量。更兼之他為了達到自己的野心目的,甘願屈居於妖族魔魂哥叔達之下,從而進一步地受到了世人的指責。
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已經失信於天下人。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剩下來最後一個可以統領三界五行,君臨天下,為萬民福祉為之奮鬥並且有極大的希望可以戰勝邪魔,還天下一個太平的人,就是仙王陛下虞卒你。然否?”
虞卒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地道,“我?雖然你小子口若懸河,說了這麼多的大道理,似乎能讓人聽明白。可是我又有一樣不明白,以我的稟性,根本就不會答應當什麼勞什子的仙王。更不要說做什麼天下共主了。要不是有仙師宋公鼎老前輩的循循善誘,和極力叮囑,我才不願意趕鴨子上架,自己把自己放在火爐裏烤呢。”
爵浪欣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心情我理解,哎,誰讓你修仙修得這麼有成就呢。劍傲天的人間有一句話,叫做學而優則仕,現在我把這句話拿過來用,叫做仙而憂則王。王天下,天下王,即天下共主也。”
虞卒哈哈一笑,一拳頭擊在他的臂膀上,痛得爵浪牙呲嘴咧時,才數落道,“少見你有這麼露骨地嘲弄我的。還說是兄弟。”
爵浪抱著仍火煉一般痛楚的手臂,一邊用力地揉著,一邊道,“是兄弟才跟你說真心。不過現在未亡城是安定下來了。我們仙界的遠征軍也暫時得到了鞏固和發展,由原先的五萬人馬,經過月餘的招兵買馬之後。已經暴發式地增長到了現在十萬人馬。我的乖乖不得了,要不是因為你的功勞,哪能創造出這麼輝煌的功績。”
虞卒聞言心中一動,他似乎對這一切都有些陌生,卻又矛盾的很,一種早已經在心中成熟的構想在無限地延伸著,久久沒有說話。
爵浪好奇地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剛才所說的話。爵浪,你是我的兄弟,你老實地告訴我,是不是未亡城中的百姓,當真希望我們永遠地留下來?換一句話問,是不是我真的可以順著先前在九華山和天界的獨老峰之時,有過的宏偉夢想真能實現?”
爵浪發覺好像是第一次認識虞卒般,駭然道,“不會吧?你真的著了魔怔不成。以前的時候,每每與你聊起天下大事,你都是口若懸河,胸有成竹,似乎早就已經有一套行之可行的策略,來供你達成願景般。現在聽來,似乎你隻是在說笑。這的確非常奇怪,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
虞卒一說到此事上,立即忘記了身邊事,頹然間擇地而坐,與爵浪並肩席地,在宋佳墓地旁邊一塊懸崖山石上坐了。想了想道,“要是真的按照我們曾經幻想過的方略來做,接下來可就真的要與妖族魔魂哥叔達當麵鑼對麵鼓地作對了。他可是邪魔,光中聽到他的名字,就可以嚇得未亡城內的人家小孩嗷嗷大哭。”
“哈哈哈哈。”爵浪一通爽朗的笑聲過後,淡淡地道,“哥叔達算得了什麼?他有《龍虎仙訣》我們也有《劫渡飛升寶典》,不是嗎。”
“話雖然沒錯,可是……。”
爵浪有點不耐煩地道,“你就直接告訴我,如果按照你的策略來幹,接下來我們是要與亡靈軍團直接交手。還是與哥叔達暗中作戰吧。別婆婆媽媽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
虞卒沒有好氣地道,“噫,你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役使本仙王了。好吧,今次就同意了你,將我心中關於這件事的所想和盤托出,你聽好了。”
經過與虞卒的一通交心,爵浪終於知曉了他的計劃。原來虞卒不是沒有考慮過未亡城守城勝利之後,可能麵臨的一個更加複雜和麻煩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