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紀劍雲由開封而南下,直接奔向鳳陽府亳州。鄢詩奇正在生氣,故意不和紀劍雲說話,偏偏和張天來有說有笑,讓紀劍雲一個人覺得有些落寞。
這一天,天色向晚,夕陽在天空灑滿三碎的金子。三個人騎著馬正順著一條波光粼粼的河流趕路,河裏有一艘打魚的小船,鸕鶿掠過水麵,有點點的詩意,讓人浮想聯翩。紀劍雲這時候想起一首詩:“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不覺間便吟誦起來。
鄢詩奇也一時沉浸在其中,說到:“這首詩境界好幽闊啊。若過一番這樣的生活,也是極好了。”
張天來便笑了:“鄢妹妹也懂詩文,竟然也是奇事!”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紀劍雲便笑著回應道:“鄢妹妹是武能打架,文能作詩。”
鄢詩奇立即高興起來,嘟著嘴巴說:“紀哥哥也是幽默麼?為什麼經常拉著個臉?”
“什麼?我倒是問問鄢妹妹,我什麼拉著個臉了?”
“哦,不是麼!”
張天來便在一旁大笑,覺得這兩個人真是有趣。
這時間,忽然一個老漁夫駕著一艘船,靠了岸。問三人:“老夫剛打了一些魚,幾位少俠願不願意賞些銀錢,我就在這裏給他們做一頓四魚宴。”
還沒有等紀劍雲答話,這邊鄢詩奇已經答應道:“老爺爺,我們正餓著肚子呢。那,咱們就一起嚐嚐老爺爺的四魚宴是何等美味!”
老漁夫便慈眉善目地感謝道:“謝謝小姑娘,您真是菩薩心腸。”
張天來也附和著:“還是鄢妹妹善良仁愛!”
老漁夫便引著他們三人走向一處茅屋。紀劍雲進得屋內一看,不禁眼前一亮。雖小,但極其精致,收拾的一塵不染,而且一應東西都考究得很。這也引得張天來一陣嘖嘖稱歎,說道:“老人家一定是隱士高人!看著方寸之地,竟然收拾得如此清新雅致!”
“幾個少俠過獎!老夫隻是愛幹淨,喜清淨,如此而已。”
紀劍雲又是一驚,這老漁夫說話極其幹脆利落,絕非一般平常人家。他忽然又想起老漁夫上岸時候的一躍,更加肯定是自己的想法,便施禮道:“恕晚輩眼拙,不知道前輩是哪一位高人?”
老漁夫一笑:“這位少俠,我隻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漁夫,並不是什麼前輩高人!”
“那,恕晚輩無禮,不敢叨擾前輩了。大鬼,鄢妹妹,咱們走!”
這時,那老漁夫哈哈一笑:“不愧是玄鳥十三式的傳人,鄢老弟果然沒有看走眼!不錯,夠爽利!”
鄢詩奇一聽老漁夫竟然認識自己的爺爺,立刻來了精神:“老爺爺,你認識我家爺爺,那我咋不認識你?!”
“哦,這位是鄢老弟的孫女?語奇呐,你都長這麼大了!”
“人家不是鄢語奇。人家是妹妹,人家叫鄢詩奇!”鄢詩奇立刻撒起了嬌!
老漁夫不禁用手一摸鄢詩奇的頭:“哦,原來是妹妹。我去找鄢老弟比武的時候,還沒有你呐!”
“我也沒有聽爺爺說起過有你這樣一位朋友啊?!”
張天來見多識廣,想起與鄢老爺子比武的話,不禁張大嘴巴,驚詫地問道:“前輩難道是丐幫幫主夏天蕭夏前輩?!”
老漁夫便對張天來打量了一番,思索了一陣子:“正是夏某!你可是東嶽四鬼中的鬼神莫測張天來張少俠?”
張天來一施禮:“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