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卻似乎無意走掉。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沉默的態度卻仿佛說了很多話。
紀劍雲覺得這是一個好開始,也許會有驚喜人的線索。但是,江一閑卻知道這個秘密一旦被揭開,便會生發出無數的變故與殺戮,努力去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無名兄弟,你今天是不是病了,讓你家嫂嫂為你開一副藥,怎樣?”然後一邊回頭對聶冷蕊說道,“阿蕊,你去給無名兄弟抓一副安神定心的藥!不要他做傻事情!”
但是,無名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站在那裏沒有動。然後,忽然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何況我覺得這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救了一個人的性命。我今天就說出來吧,即使因之而死掉了,也算心安了!”
江一閑一下子著急了,這次改變了策略:“何大侄女,紀教主,我們這裏今天不接待客人,你們趕緊走吧!”一邊說一邊將兩人拉到門口,然後打開了門,請他們倆趕緊出去。
紀劍雲和何言蹊隻能走了出去,然後門哐當一聲關上了。然後裏麵傳來了聶冷蕊的聲音:“老頭子,你今天怎麼這麼反常?這樣對待大丫頭,怕她會傷心的。”
隻聽江一閑責備道:“阿蕊,你不懂裏麵的利害關係。哎!都怪我為了一時的諾言,將這件事情說了出去。誰曾想到這小子竟然心心念念地去調查什麼真相?!都怪我。無名,真是對不起你!”
無名說道:“江兄,怎麼怪你?世事本來就是這般,誰也步伐輕易抹掉已經發生的事情。所以,我打算給紀劍雲說這件事情的真相。江兄,我主意已定,你不必攔我!”
江一閑歎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那你就告訴他們吧。不過,不要在這裏,請到十裏外去說。我不想再聽到關於皇室內鬥的任何消息!”
聶冷蕊很顯然對江一閑這種態度非常氣憤,說道:“老頭子,你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何大侄女你煩,無名兄弟你也煩,是不是我也要立刻走了你才開心?!”
隻聽江一閑喊道:“你們都走,走吧!阿蕊,你是不是又要去救你那呂四師兄?去吧,你們都去吧!”顯然是因為著急,差點兒哭出聲來。
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是一物降一物。江一閑這般跳脫不入俗流的人,也有因為所愛的女人氣急敗壞的時候。紀劍雲立刻又想起了方道可與李映蝶、司空竹與三娘的愛情,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撕心裂肺的山盟海誓。他覺得愛情這東西的確是一個難以捉摸的。
聶冷蕊還是心疼江一閑,安慰他說:“好了,好了,我不走。無名兄弟,若是主意已定,你就走吧!”
無名走了出去。
紀劍雲也不說話,隻是跟著他。走了很久很久。
忽然,無名停下了腳步。
天地之間陡然起了風,吹著樹林發出一陣陣的低吼。
無名轉過身來,對紀劍雲說:“讓這小姑娘走遠些吧。我怕知道了這樣的消息,對她會產生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