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閑立刻詼諧地說道:“冷麵修羅也算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應該知道向我江一閑問消息,是要付傭金的。而且,問題越難傭金越多。我覺得,你的這個我也值一百兩金子。”
這樣的話特別激怒像柳飄飄這樣的女人,而惹怒女人的後果往往很嚴重。紀劍雲剛要開口向江一閑求情,卻被他一個眼神給製止了。看來,這裏麵有故事。
果然,柳飄飄罵道:“沒有想到你江一閑這麼心胸狹窄,還記恨著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來,最多,我讓你打我一掌。”
聶冷蕊一愣,心裏便覺得不對勁兒,有些氣:一男一女能有什麼陳年往事,無非是男歡女愛的事兒吧?
卻聽江一閑一笑:“老頭兒早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給忘了,不就是比武的時候給你打過一掌嘛,都過去了。買賣講的是公平,你要信息,我要錢,沒有什麼不妥,不是記仇的事兒!”
柳飄飄忽然臉色一沉:“我要是既要消息,又不願意給錢,怎麼辦呢?”話音剛落,卻已經動手了。卻不是攻向江一閑,因為她知道讓一個男人開口的最有效方式是手裏掌握著他心愛女人的生死,所以他一把捏住了聶冷蕊的脖子,“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消息了?!”
紀劍雲現在有些後悔,他應該知道柳飄飄是個為了所需不擇手段的人,而自己還是將江一閑與聶冷蕊無辜地牽連進了這件事情。他對柳飄飄說道:“師父,請放了聶前輩,她老人家和此事沒有半點兒瓜葛!”
江一閑也著急了,恨不得立刻給柳飄飄跪下,央求道:“柳姐姐,阿蕊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你趕緊放了她。問什麼事情,我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飄飄卻絲毫不為所動:“別的我也不想知道,趕緊告訴我,我家雲兒在哪裏?”
江一閑歎了一口氣:“我要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你信嗎?”
柳飄飄狠狠地捏了一下聶冷蕊的脖子:“我還真不信!但你肯定信,我會殺了她!”
原來出於昏迷中的無名一下子便醒了,看著眼前的景象,有點兒驚詫。但是,當他看到柳飄飄的時候,極其興奮又害怕,喊道:“飄飄,你是飄飄嗎?”
柳飄飄剛剛根本沒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人長什麼模樣,一聽聲音才著急地一轉身,等看到那人的樣子,震驚地在無意中把聶冷蕊一下子給放了。而江一閑一把便將聶冷蕊護在了身後,不過,最出乎意料的應該是無名和柳飄飄似乎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他這個號稱江湖軼事遺聞無所不曉的人,和無名有著數十年的交情,竟然也一點兒知道。
無名差點兒激動地從床上掉了下來,喊道:“真的是你?你現在怎麼樣?”
這時候,柳飄飄才從震驚中走了出來,不過,仇恨與憤怒瞬間便取代了震驚。她狠狠地罵道:“老不死的,我暗中打聽了你十幾年,就是為了找到你這個負心漢。沒有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竟然在這裏找到你。我殺了你!”
江一閑立刻明白了這個故事的大致情節,攔住了柳飄飄打向無名的手掌:“冷麵修羅,你誤會無名兄弟了。我這兄弟做個一件朝廷禁止的事情,遭到錦衣衛的追殺。他肯定怕此事牽連到你,所以才和你分開了。我問你個問題,你最後一次見到無名兄弟,是不是十六七年前?”
柳飄飄非常驚詫:“你怎麼知道?”
江一閑淡淡地一笑:“冷麵修羅,我無名兄弟開始遭到朝廷追殺就是十六年前,他從此就在江湖上隱姓埋名,隻和我有點兒交集,其他朋友都再也沒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