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芊芊小姑娘一出門,韋朝宗便拿下了自己的麵具。
紀劍雲一看,立刻想到了自己師妹鄢語奇所受的傷,真的是一模一樣。
韋朝宗看著紀劍雲大大吃了一驚,冷靜地說道:“紀教主,我這傷如何呀?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然後又急忙戴上了麵具。
紀劍雲急忙點了點頭,憤怒至極,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當然熟悉,而且過目不忘。”
韋朝宗嗬嗬一笑:“紀教主,認為我自殘的可能性有多大?”
紀劍雲搖了搖頭:“不可能,左手使劍的人不可能自殘出如此傷痕!難道,你也被人暗算?”
韋朝宗這時候淒慘地笑了一聲,讓紀劍雲過來給自己號脈。
果然脈象極其混亂,很顯然是被人廢除了武功之後留下的後遺症。紀劍雲一愣:“你武功已廢?”
隻見韋朝宗長長歎了一口氣:“我十年前就已經被廢除了武功。隻能隱姓埋名,到處乞討為生,為了不引人注目,我還收養了一個小姑娘。你可知道我的痛苦麼?我今天之所以出麵,就是相信你可以替我洗清冤屈,還我公道!”
紀劍雲這時候才意識到也許自己眼前這一幕才是真的,他問道:“請問有什麼內情?”
韋朝宗講了一個長長的故事:
我很小的時候,師從泰山劍派的青鬆道長。師父待我極好,處處體貼。我也極其努力,立誌將泰山劍派發揚光大,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經過十餘年的勤修苦練,我成為與華山劍派韓羽齊名的劍術高手,一時名聲大噪。但是,因為全力以赴在練劍上,我便再無精力對師妹陳千靈的傾慕有所回應。
當時中嶽嵩山劍派舉行比劍大會,意圖一舉合並五嶽,可惜孟澤師伯被韓羽打敗,一蹶不振。這其實還要感謝韓羽,否則以我師父的意思,也是不願意五嶽合並,如果不是他先下了手,我便要得罪孟藥心了。既然,孟澤的計劃破產,我也不著急回去,便和韓羽一起在中原留了一段時日。
這便認識了中原四傑。當時,就在這段時間,中原四傑卻分道揚鑣,成了陌路之人。其間,應該是有人挑撥離間,利用了三娘這個醋壇子,使得四個人一時勢同水火。而,之後,韓羽也銷聲匿跡,隱匿於江湖之中。
我回到泰山劍派,沒過幾日,卻被人誤會,認為我妄圖加害師父,奪取本門一套隻可以傳授給掌門的劍譜,被趕出了師門。後來,我師父也因此鬱鬱而終。
逼不得已,我便加入了錦衣衛,因為畢竟是朝廷的人,可以以此來擺脫泰山劍派的苦苦相逼。
饒是如此,泰山劍派還是對我苦苦追殺,最後終於費了我的武功,將我差一點兒殺死。好在我命大,並沒有死掉。所以,才得以苟活到現在。
但是,就在我隱匿之後,就有人一直以我的名義和身份繼續行走江湖,做了很多壞事,其中包括令師妹被痛下黑手。這些都是芊芊從江湖上打聽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