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無法回答何言蹊這個問題,但是卻知道誰也絕對不能欺負藍依依,否則,她一樣會拚了命去保護她。她沒有說話便走掉了,留下何言蹊一個人呆呆地守了紀劍雲一夜。
紀劍雲醒來便看到何言蹊睡倒在了自己床邊,口水打濕了她的臉。他幫拿出手絹幫她擦掉,但是卻把她弄醒了。她接住了他的手絹,臉羞得通紅,輕輕地說了一句:“雲哥哥,你醒了,我自己來吧!”然後拿著手絹自己擦掉了留在臉上的口水。她頓了一刻,將手絹裝了起來,然後說道:“我去給雲哥哥買吃的去。”
讓紀劍雲也覺得不好意思,便快速地回道:“不礙事的,昨晚辛苦你們了。”
不是“你”而是“你們”,還謝了晴兒。何言蹊便生氣了:“都怪她,連什麼人都不清楚,便用別人給的毒藥來害你,你還謝她。我看咱們應該好好罵罵她!”
紀劍雲哭笑不得,解釋道:“她也是擔心依依,才辦了這麼個糊塗事兒。不要怪她,要怪就怪那背後施毒之人,竟然如此無恥。”
何言蹊便嘟著嘴說:“我不懂什麼大義,但是她傷害你就是她的不對。”
紀劍雲活動活動了筋骨,說道:“看,我不是好好的麼?咱們不要再計較過去的事情了,趕路要緊。真擔心師父又離開了仙霞山,去了其他地方!”
晴兒卻拿著幾個包子和油條進來了:“來,咱們要趕路,就要先填飽肚子。”
何言蹊故意捏了捏包子,陰陽怪氣地說道:“真怕真包子裏麵有毒啊!”
紀劍雲覺得這何言蹊怎麼越來越像自己的師妹和鄢詩奇了,笑著對晴兒說:“來,咱們吃。反正都中毒了,再中些也無關緊要了。”
愉快地吃起了包子。
飯後,他們三人繼續趕路。不出三日,仙霞山就映入了眼簾。
紀劍雲老是很緊張,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即將到來的情況。他們越往山上走,他越是緊張。他擔心真相揭曉的那一天,自己會崩潰掉。但是,他有些盼望著這個結果。因為,如果不是真的,他不是朱雄英,他便可以繼續做現在的自己,名正言順地愛著藍依依,而不會被她拒絕。
師父很顯然來過。因為,師弟、師妹的墓碑前麵有新燒的紙錢。紙燃燒後留下的灰燼一堆堆躺在那裏,好像訴說著一個特別傷感的故事一樣。
但是,師父卻不見了。紀劍雲找了很多個地方,一直也沒有找到師父的蹤跡。但是,他上山之前是問過當地居民的,他們都說隻見有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一副俠士的裝扮,上了山,就再也沒有見他下來過。那麼,師父能去那裏呢?
他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地方,就是密道。那個曾經讓他們差一點兒全軍覆沒的密道。難道他會一個人去了那裏嗎?所以,他決定一探究竟。
何言蹊哪裏肯放他一個人進去,也立刻跟來過來,而晴兒則守在出口,以防萬一有什麼意外。密道還是那樣黑。但是因為上一次是逃命,沒有仔細觀察,這一次則從容很多,讓紀劍雲看出許多的不一樣來。明顯,這地道不是倉促之間建成的,排水係統、防火係統、防毒係統都非常完善,還有需要彎曲進去的彎道,竟然可以看到儲藏糧食的地方,和儲藏武器的地方,是一個功能非常完善的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