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婷婷“撲哧”一聲笑了,瞋了林天豪一眼說:“沒想到你還挺文藝的,你不是學法律的麼?怎麼這麼酸?”
盡管這麼說,潘婷婷還是端起茶杯和林天豪碰了一下。
林天豪被潘婷婷這句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歎了口氣說:“好吧,也許我老了,和你們年輕人有代溝,交流起來也有困難了。”
見林天豪有些訕訕的,潘婷婷嘻嘻一笑,再次伸手抓拉住了他的大手,歪著頭說:“不許生氣,人家跟你開玩笑麼!”
林天豪點點頭說:“我沒有生氣,隻要你能開心就好,和你聊聊,我的心情也好多了,我們都應該積極走出陰霾,否則生活豈不是太無趣了,對吧?”
潘婷婷的目光在林天豪的臉上停留了兩、三秒鍾,微微點頭說:“其實,你這個人真的很不錯的,是陸瑤瑤有眼無珠,她那麼對你,你都不肯說她一句壞話,一個女人,找到你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林天豪苦笑著搖了搖頭說:“行了,婷婷,你就別忽悠我了,我知道現在好人不是什麼褒義詞,我也不想做什麼好人,做不來。”
潘婷婷眨了眨眼,說:“天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林天豪咧了咧嘴說:“我能不讓你問麼?你怎麼忽然又變得很淑女了?”
潘婷婷想了想說:“你能告訴我今天上午開庭的時候,你為什麼那麼做麼?雖然我一直都在叫你色棍,可是,現在看你來你並不色,今晚我們三個美女陪你跳舞,你一直都很規矩,這讓我很不理解你當時的舉動。
“難道是上午我看錯了,不會啊,我看了好幾眼,當時你的手都在那個女人的腿上放著,你應該也知道我看見了,卻不以為意,簡直是肆無忌憚。”
林天豪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其實這沒啥難理解的,你也沒看錯。每個人都有兩麵性,甚至多麵性。
“即便是傳統意義上的‘壞人’、惡人、殺人犯,心裏也未必沒有善念;反過來也一樣,即便是通常說的‘好人’內心深處也未必不藏著邪惡,在某種特定的場合,這種邪惡就會被放出來,甚至本人都無法控製。”
潘婷婷微微搖頭說:“你說的太深奧,我有些不大懂。”
林天豪抿了一口茶,淡淡地一笑說:“慢慢地接觸的人多了,閱曆豐富了,你會懂的。”
稍稍頓了頓,林天豪看著潘婷婷說:“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婷婷,為什麼芝蘭會選擇我這麼一個不大出名的小律師作指導老師?
“以她的條件,留在春城就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既然你說你們兩家是世交,即便她想當律師,想要實習,你爸爸也可以為她選一位春城最有名的大律師啊,隻要你爸爸開口,誰能回絕啊?”
潘婷婷想了想說:“她為什麼回春城當律師,我也有些搞不大懂,她想讓你當她的指導老師也是今晚她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