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豪苦笑著說:“薇薇,你能不能別這麼不冷靜,我是沒把你和呂哥當外人才說出來的,怕呂哥在跟高總接觸的時候有什麼誤會。
“這件事我會處理,我們不能像小孩打架似的,遇到什麼事兒都回家找大人幫忙吧?那和那些混混還有啥區別?”
一邊說著,林天豪一邊回過頭給宋薇使了個眼色。
呂誌敏想了想說:“天豪說得對,男人有男人解決問題的方式。看起來多虧我們沒用這個鄭國民,這種小人還是少打交道的好,我對他也不大了解,是通過朋友間接介紹的。”
林天豪笑了笑說:“呂哥,你可真別往心裏去,我這也是一麵之詞,說不定和事實也有出入。”
呂誌敏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微笑,搖搖頭說:“天豪,我雖然沒見過鄭國民,可是,我這雙眼睛不瞎,混了社會這麼多人,我還有這個自信。”
他沒有再多說,那意思大家卻都聽懂了。
呂誌敏把車停在一個大院的門口,幾個人下了車。
呂誌敏指著鬱鬱蔥蔥、被綠色掩映的院子說:“你們看看,這裏怎麼樣?”
宋薇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這裏確實不錯啊,空氣清新,彌漫著一股柴草的香氣,看這院子,都是用木板和樹木壘成的牆。”
呂誌敏點點頭說:“到裏麵看得更清楚,整個前麵大院是一片菜園,後邊也是,所以車是開不進去的,院裏是葡萄架,有時候可以在葡萄架下進餐。
房子的樣式完全是按照東北農村建造的,老式上下兩層的窗子,南北炕,吃飯在炕上,不過,我打電話跟老沈說好了,我們不去炕上吃了,就在葡萄架下,估計你們都不會盤腿坐著,太憋屈。”
林天豪點點頭說:“是啊,最難得的是,據說他這裏的一切食物幾乎都是專門定做的,基本能做到沒有化肥和農藥,所以,價格比別的地方都要貴一些,奇怪的是,他並不以這些為賣點,也不做宣傳,甚至連名字和牌匾都沒有。”
呂誌敏向四周看了看,湊近林天豪,低聲說:“老沈這個人很神秘,據說他小時候是在這裏長大的,後來就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前幾年回來以後,就開了這麼一個算是酒館吧,有人說他當過兵、打過仗,有人說他當過緝毒警察,後來在這裏歸隱,還有說他做過秘密情報工作。
“總之,什麼說法都有,我感覺都是猜測,所以,這個人很神秘,可是,地方上也沒人調查他的來曆。
“我算了一下,他的酒館其實也不怎麼贏利,似乎他也對掙錢不大感興趣。”
林天豪點點頭說:“當初介紹我來的是一位做刑警的同學,他和老沈關係不錯,說這裏別有風味,隻可惜……”
呂誌敏輕輕拍了拍林天豪的肩膀,低聲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男子漢要拿得起放的下,人這一輩子誰都要經曆一些波折,關鍵是要向前看,開始新的生活。”
林天豪微笑著點點頭說:“謝謝呂哥,前晚的酒沒白喝,大醉一場之後,兄弟我心情也好多了。”
呂誌敏點點頭說:“那就好,我們進去吧,大家估計也餓得差不多了,不過我已經打過電話了,野兔和笨雞也該燉差不多了,哈哈!”
四個人進了院子,在一個年輕的服務生的帶領下,到屋子裏看了看,然後又被帶到了西邊院子裏的葡萄架下,這裏已經擺好了餐桌。
大家落座後,以一位看起來像是三、四十歲,身材高挑的男人從東邊的屋子裏走了出來,看起來很儒雅,並沒有軍人或警察身上常見那種英氣或者銳氣,倒像是一位大學老師或者從事文化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