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晚上的聚會結束的時候才九點多,時間還早。
高柏鬆的朋友都是四、五十歲的人,明顯在興趣上和林天豪等三人有差距,所以,結束以後,天豪和顧明宇、藍和光就提出告辭了,他們不想再參與老板們的其他活動。
哥三個打算去路邊攤繼續砸地攤、喝啤酒。
三個人剛要走,米娜也站了起來,笑著對高柏鬆說:“老板,你們幾個大男人瀟灑,我就不湊熱鬧了,讓黑子跟著您吧,在這裏也不用您買單,剩下的事情我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跟天豪他們去砸地攤。”
高柏鬆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說:“去吧,去吧,別在這裏礙事兒,我們想幹啥幹啥,你們都是年輕人,能玩兒到一塊兒。”
說著,抬頭看著林天豪,說:“天豪,幫我看著她,這丫頭玩兒起來啥都不顧,別喝太多了。”
米娜撇了撇嘴說:“誰看著誰啊?薇薇不在家,我是替薇薇看著他的,省得他犯錯誤。”
林天豪苦笑著搖了搖頭,再次跟高柏鬆等人告別,和大家一起乘電梯離開了天宇大廈22樓。
剛才米娜負責張羅酒菜,沒怎麼喝酒,天豪等三個男人因為有新朋友,都沒怎麼放得開,也隻是每人喝了半斤多白酒,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沒多大問題。
隻有藍和光酒量稍差,走路有些踉蹌。
下了電梯,天豪首先提議去鴿子窩,那是他們常去的地方,離藍和光現在住的臨河雅苑也很近,和其他三個人的家距離也都不遠,大家也都沒意見。
打車來到鴿子窩,藍和光的小妻子李玉梅已經等在了這裏,從天宇大廈出發前,藍和光就給他老婆打了電話。
這是天豪的主意,一方麵,李玉梅過來可以陪一下米娜,畢竟隻有她一個女生,另一方麵,藍和光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天豪多了個心眼兒,萬一藍和光喝多了,他怕自己勸不住,這家夥特別怕老婆,隻要李玉梅在,藍和光就不敢喝太多。
藍和光確實有點高了,一路上都在埋怨天豪剛才在酒桌上對天宇集團的老板焦永作有些不冷不熱。
天豪看出他喝多了,又是在車上,就沒認真和他計較。
到了鴿子窩,藍和光還在磨嘰這件事,打了個飽嗝,說:
“天豪,我發現你現在有點驕傲了,連焦總那樣的大老板你都不放在眼,眼裏了,你該反省一下。”
林天豪苦笑著給藍和光的杯子倒了一杯茶,沒有說話。
李玉梅看了一眼丈夫,推了他一下說:“好了,和光,你喝多了,別瞎說,天豪一定有他的考慮,那些人他比你熟悉。”
顧明宇看了看林天豪,也微微搖頭說:“我覺得和光說的有道理,倒未必是天豪驕傲了,可是,他似乎對那位焦總真的有些冷淡。焦總差不多都直接說了,他已經打算不用李天成做他的法律顧問了,那不就是想用你們麼?你咋不搭茬呢?”
林天豪把一杯啤酒全部倒進口裏,隨手接過米娜已經為他擦去鐵釺子頭上灰塵的肉串,略微停頓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顧明宇的問題,而是轉向了米娜。
“你覺得焦永作這個人怎麼樣?”
米娜稍稍思忖了一下,說:“我個人的感覺是這人的城府很深,看不透,按照我們老板的說法,說老焦這個人沒朋友,交不透,他的很多做法都是擦邊的,而且膽子很大……”
林天豪微微點頭,又轉向了顧明宇和藍和光,歎了口氣說:“兩位哥哥,你們都應該了解我林天豪的為人,我應該不是那種稍微有點起色就忘乎所以的人。
“我也理解和光現在的心情,剛從江城過來,人生地不熟,下了這麼大的決心,希望快一點能有個起色,可是,這不是心急的事兒啊。
“我和米娜的感覺一樣,對焦永作這個人有些看不透,不錯,天宇集團在我們春城市乃至吉北省都是很有影響的大企業,天宇大廈是我們春城市的標誌性建築,能成為這樣一家公司的法律顧問,應該是很多律師和律師事務所夢寐以求的事。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李天成給他做的好好的,為什麼不做了?是李天成主動不做了還是天宇不用了?
“我對李天成這個人還是有些了解的,業務能力不說了,大家都知道,他在全省的名氣也沒幾個人能比,就說為人處世的能力和經驗也不是一般小律師可以相提並論的,為什麼他和天宇就沒法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