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耀陽見他不出聲,又看他眉頭緊鎖,心裏便有了數。閉了閉眼,歎息一聲“看來,還是沒有趕盡殺絕。”
“那小女娃想來是被藏了起來,就算是她沒有死,一個剛滿周歲的女娃沒有人喂養,怕也活不過幾日。主子不必過慮。”風清自知辦事不利,不再稱兄道弟,而是恭敬的稱他為主子。
想來也是,不過淩耀陽終歸是不放心,臉色一直沒有放鬆,轉身走到地室的出口,停了停,對身後的人說道:“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找到東西。那小女娃,不管是死是活,就算是屍骨,也要帶到我麵前。”
冰冷的語氣,帶著嗜血的氣息,狠毒無情的話,讓風清打了個寒顫。耳朵裏回響著那句“就算是屍骨,也要帶到我麵前”,那女娃,可是他淩耀陽的親侄女呀!直至石門緊閉,他才回過了神。
十六年後
太景王朝本是鳳溪大陸上最強大富饒的王朝,話說在二十五年前,先帝在位時,那可是富國強民,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有可打仗帶兵的本領,以至於外界不敢來犯,固而國泰民安,一片祥和。
直至二十年前,先帝因為痛失長子日夜傷心,又國事操勞,終究是壽終正寢。皇權便落在了當時的皇後,現在的太後身上,太後掌權十年,其期間,她忌憚民眾,唯恐朝中大臣不服她,便聽從了當時的統領大臣柳正陽的提議,派了不少暗衛潛入百姓家中,殺了當家之人,以絕後患。
當時,這殺戮之事,鬧得人心惶惶,痛哭聲震得京城夜夜不安,皇後心有不安,夜夜夢魘,這才戀戀不舍的將大權交給了三皇子歐陽爍的手中,日日在佛堂禮佛,似想化解心裏的罪惡。
現下,太景雖不如先帝在時那般昌盛,倒也在眾國之中,數一數二了。京城更是繁榮昌盛,人來人往,富家子弟,達官貴人,在無事之時,也樂得在京城大街走動,時不時的可以看見三五好友,結伴而行,談笑風生。
易思影嘴裏叼著一根馬尾草,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掛在身上,頭發也是亂糟糟,隻用一根布巾束起。腳上的鞋子也是有一塊沒一塊的,連腳指頭都伸出了外麵。
她滿臉的泥灰,除了那雙賊溜溜的眼睛有點亮眼,全身上下,沒一處不讓人嫌棄。眼睛隨著前麵一個搖著扇子,麵相斯文的男子,那男子若不是那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正盯著一些女子的胸與臀看,怕真是讓人以為他是個書生雅人。
隻見他的腰上掛著一袋沉甸甸的東西,易思影的嘴角揚得更高了。拍了拍手,一搖一擺的走了過去,迎麵撞上了那斯文男子。
“哎喲!走路不長眼呀,還是眼睛長到屁股後麵了?”易思影也不管周圍的人看笑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吼大叫起來,毫沒有一個女子該有的形象。
果然,一時不少看熱鬧的人都圍了上來,對她指指點點。不過,她可沒有不好意思,反正,她也沒有形象,隨便他們怎麼說怎麼指。隻是一味的捂著腿大聲嚷嚷著,卻斜眼看著那個假斯文。
假斯文被這乞丐莫明一撞,又見她如此無理取鬧,更是氣得破口大罵,也不顧之前裝出來的形象“你這該死的臭要飯的,居然敢撞小爺我?看我不饒了你!”說著,便折起扇子作勢要打了下去。
本來可以東西到手了就走的,但她偏偏就不走。這要是匆匆一走了,怎麼能盡得了興呢?見他要下手打她,她順勢一下子撲倒在地,更是有恃無恐的大聲哭道:“沒天理呀!沒想到在天子腳下,把人撞倒了還要打人,歧視乞丐不說,還要罔顧人命啦!沒天理呀!”
她這一撲倒,假斯文便落了個空,又聽她如此胡言亂語,更是氣急敗壞,這下,周圍的人視線不是落在乞丐身上,而是落在了他的身上,紛紛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假斯文心下一急,就有些麵紅耳赤,恨不得把這個無理的乞丐扔到護城河去,本是出來逛逛看看有沒有漂亮的小娘子,居然攤上了這事,要是傳到了父親耳邊,那可如何是好?
“休要胡說!”氣得想要殺了這女子,卻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隻說出了這四個字。
易思影眼尖的看到人群外走來了幾人,更是不減之前之勢,大有驚天動地之意,“還有沒有王法呀。我雖然是個乞丐,但至少還是個人。被撞得起不了身,還要無顧挨打,這還有王法嗎?啊……啊……”
叫聲越來越大,假斯文更是不知所措,反正被她罵了,心裏一急,便要提腳踢向易思影。
“住手!”一聲粗獷的聲音適時的響在了假斯文的身後,假斯文他不看來人,隻聽聲音便停下動作,臉色居然嚇成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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