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顏微微蹙眉,這個男人,如此倔強,還有比她更倔的人?
“李逸風,還愣著幹嘛?”雲夕顏嚴肅說道。
風流男一怔,他知道,隻要他的夕顏連名帶姓叫他,他隻能遵命,否者,她就不會再理會他。更可惡的,是她會讓他接下來幾天連喝水都能喝出蟑螂,倒黴至極。李逸風無奈搖了搖頭,站起來,去將地上那個人扶起來。
“夕顏,你先出去,他的身材沒什麼好看的,想看,我以後專門給你看。”李逸風得瑟地拍了拍胸膛。
雲夕顏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順手關上門。
“主人,外麵的那些人,怎麼辦?”那小丫頭問道。
“禍從天降,隻能盡量避免損失了。管他王爺還是網頁,都要將這筆損失補清了才能走。去,取軟筋散。”雲夕顏揮了揮手,那小丫鬟點了點頭,撓了撓頭,根本不明白,可是她不需要明白,隻需要執行任務。
片刻
“夕顏,要把他安置到哪?”李逸風的聲音響起,雲夕顏才推開門,這一刻她的臉立馬陰霾起來。這風騷的禍,居然睡在她的床上,還故意露出胸前一片胸肌,顯得風流,魅惑。任誰都無法抵擋住那風流的美男計,那雙桃花眼風流無比,閃著光芒。
“李、逸、風。”雲夕顏的臉色很不好看,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
李逸風覺得很無趣也很挫敗,站起來,理了理衣襟,歎了一口氣道:“如此美男都送上你的床,你居然不為之所動,真是冷情。”
姐冷情關你鳥事?
“帶著他,跟我滾出去。”雲夕顏一臉怒氣,吼道,整個房間幾乎落了一層灰。
那小丫頭拿著一個小瓶子,差點沒站穩。
“女人,還是要學會溫柔,這麼凶,保準嫁不出去。不過,放心,本公子勉為其難娶你!不會讓你孤老終生的。”李逸風依然死性不改,搖動幾下折扇,含笑道。那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閃著光芒,他很期待那一天。
“娶你妹!把軟筋散給他服下,三日後,我再去找你。”雲夕顏無語翻了幾個白眼。嫁不出去那也是姐的事情,與你何幹?
李逸風悶悶吐了一口氣,淡淡說著:“本公子可沒有妹妹可以娶,你還是考慮考慮我,我怎麼說也和你共患難了五年。都說患難見真情,我的情誼天地可鑒。”他接過瓶子,往君無邪嘴裏放了一顆軟筋散。君無邪的臉色幾乎透明,迷迷糊糊中聽到軟筋散,火氣更旺,原本就沒有力氣,這下,徹徹底底暈了。
這梁子,結得深了。
“要發情,滾回你莊上發,小蓮,把這些,統統換下來,扔了。”雲夕顏一臉黑得嚇人,大怒道。
那小丫鬟連忙走進去,和幾個小丫頭手忙腳亂換下床上的所有。
李逸風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的夕顏嫌棄他?太可惡了。一隻手拎起那受傷的君無邪,飛出院子,離去。
雲夕顏微微蹙眉,餘光掃了一眼地上的玉佩,白皙的手,拿起來,在手中打轉了幾下。突然想到什麼,立馬收起來,眼裏閃過一絲光彩,絕對奪目。
第二日,他一身雪白的袍子,一身男裝,打扮成了那個妖孽的模樣。將玉佩掛在腰間,玉佩是身份的象征,她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將蘇州城內的仙鶴樓,買下,不知那仙鶴樓,到底是誰的產業,她費勁心思都無法搞定。
蘇州城內熱鬧非凡,不在話下,因為這裏離皇城很久,又是各路商旅的必經之路,而仙鶴樓,雲夕顏如能出多少銀子都不賣,這次錢搞不定的事情,就用權來搞定。在下馬車時,她帶上銀色麵色,遮住半邊臉,嘴角一勾,傳聞這個七王爺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崩塌於麵前而麵不改色,從容不迫,雲夕顏想到這些,她就要學會這些,收住唇邊的笑容,走進仙鶴樓。
那掌櫃的一見到一個白衣錦袍,風度翩翩的少年,溫文爾雅,玉帶纏腰,最主要的,是她腰間的那塊玉佩。他連忙跑出來,雲夕顏在麵具下眉梢飛揚,有些得意。
“七爺,您樓上請。”那掌櫃連忙帶著雲夕顏上樓,態度殷勤,可是他叫她‘七爺’不是‘七王爺’,雲夕顏對此有些疑惑,隻見那掌櫃經過一間雅間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後帶走了隔壁房間。
雲夕顏微微蹙眉,隱隱感覺,這個掌櫃似乎認識君無邪,那樣,事情就不太好辦了,因為聲音,君無邪說話的聲音她聽到的是他受傷無力的聲音,學了也不想。雲夕顏幹脆不開口,看來需要回去和那貨好好說兩句話在來,免得暴露了,那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