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架轟炸機在樓頂靜止狀態一般地在上方不動如山。而坐在安西邪轟炸機內的小奶包看著全樓頂天台的玻璃,氣憤異常地罵道:“這該死的山本井空,臨死之前還給我們找麻煩,給自己找不痛快,既然這樣我也不介意那什麼高調一點。”
說道最後卻用了得瑟的語氣,充分發揚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風格。
駕駛位上的安西邪淡淡地瞥了一眼下麵的玻璃,再看了一眼小奶包,並沒有說話。
因為這個耳麥是聯通每個人的,所以夏清妍奠棋裏墨和血雨等人也聽見了小奶包的罵聲,可都沒有說話,除了玩世不恭愛湊熱鬧的弑風以外,還有一個張揚不羈的邪書。
弑風也同樣氣憤不已,恨恨地盯著下麵反光的玻璃,拳頭緊握,眼裏迸發出鋪天蓋地的仇恨光芒,殺意十足:“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當年山口組抓了夫人,設計讓我們黑刹組織折損半壁江山,如今我們要讓他全軍覆滅,斬草除根。”
沒有人知道他當初有多麼自責,恨不得殺了自己,可他知道,不能,隻有等,等到他親手報仇的這一天,而這一天終於來臨了。
邪書聽到這番話後,也想起了那段黑刹組織的恥辱曆史,她當年就發誓定要山本井空死不安生,定要讓山口組血債血償,“我們一定會報仇的,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們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奠棋同樣銘記於心,那次的打擊讓黑刹組織從黑道上的排名一躍而下,從第一排到了第四,還死了許多他們的親人,這種仇恨比任何東西都要強烈,他一向淡淡溫和清雅的笑容不複,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冷意的眸子,殺氣騰騰:“對,一定會報仇。”
血雨當時在意大利,可聽到黑刹組織出事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她那時的感受,因為她恨自己,當時沒有陪在他們的身邊,同生死,共進退,雖然她立馬趕了回去,但也晚了,所以她同樣很自責,也曾經埋怨過裏墨強行把她留在意大利,還想過要殺他,最終想到小時候的他放棄了眼底毀天滅地的殺氣。
“血債血償。”
血雨同樣說道,一向波瀾不驚的眸子仇恨席卷而來。
裏墨緊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對不起。”
血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此刻,耳麥裏一片寂靜,眾人都沒有再說話。
安習邪和夏清妍當時還隻是一個小幫派的人,所以對七年前的事情雖然有所耳聞,但並不了解詳情,如今也是通過小奶包才知道事情原委的。
沉默了一分鍾,小奶包看著下麵折射的玻璃反光,眸底飄過狡黠和腹黑,開口道:“我們直接用導彈轟了這塊大玻璃。”
這話說的無比霸氣,王者之風盡露無疑,這世上,囂張、狂傲……,冷厲,傲骨,狂野,都不足以來形容此刻的小奶包,仿佛他就是一個能帶動所有人的殺神,睥睨天下的氣勢迸然而發。
他是韓安星,小小少年,便具有所有男人應該具有的血性果敢,有擔當,有責任感。
也沒有知道她此刻的心情,畢竟他爹地和他失散七年之久,全是因為山本井空的原因,還有他媽咪吃了那麼多苦,山本井空是罪魁禍首。但這層玻璃,看似是普通的玻璃,卻又不是普通的玻璃,山本井空肯定不會那麼傻逼地讓人來偷襲,所以這個轟玻璃計劃需要好好地研究戰略。
至於為什麼不從大門轟進,當然是因為大門的防禦更難攻,肯定布置了無數紅外線和暗哨,稍不注意就被暗殺了,既然來了,就要高調一點,鬧出點大動靜,讓山本井空知道,他韓安星殺神來了。
況且韓安星一向準則,不走尋常路。
眾人商量了許久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這不是他們擅長的領域,不過眾人都很平靜,既不焦躁,也不煩悶,反正山本井空都是板上釘釘的魚肉任他們宰割了,所以該急的不是他們。
小奶包看著安西邪突然靈機一動,“西邪,零一他們訓練時應該會有這個吧!”
“當然第一恐怖組織的特工都是全能,何況是特工之王呢,據說零一很擅長這個,甚至比他的功夫更厲害。”
安西邪也想到了小奶包的想法。
“那就好辦了,零一在哪個直升機內呢,這次空戰卻他不可。”
小奶包問道。
夏清妍答道:“在第一架直升機內。”
“ok,我打電話給他,讓他上轟炸機。”
小奶包說完之後就讓零一單獨開安西邪的轟炸機,而安西邪主動要求退回到醫療飛機裏麵,由他和零一來實行這次的任務。
小奶包很是開心,“零一,看你的咯!給我狠狠的炸,最後炸到整個樓都踏了,比地震還厲害。”
雖然知道把樓炸塌了是不可能的,但小奶包還是逞口舌之爭。
零一研究好路線方位,決定從側麵開始進攻,然後打動引拔係統,一顆導彈下去,那層的玻璃火花四濺,玻璃碎片飛上了整個空中和大地,每個轟炸機和直升機內都禁閉著,因為這些炸開的玻璃碎片不可小覷,雖不會致命,但因為數量絕大,勢必會受傷。
震耳欲聾的聲音,毀天滅地,玻璃白色的反光照亮了整個世界一般,火花的光與白光折射相交,驚天動地,威力驚人,好似是天裂開了一般令人窒息。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沒有一個人在此刻說話,因為此情此景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真的,這就是戰爭,殘酷而又無情至極。
而零一根本不給山本井空反應過來的機會,接二連三地操作cp0_25轟炸機的係統從正麵扔下導彈,然後玻璃隨即爆炸開來,根本不給人緩衝的機會。
已經發射了十幾顆導彈了,而零一也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全部進攻了,隻剩下正上方最後一處方位了,這麼大的動靜山本井空哪怕是豬也肯定發現了,何況他比豬還聰明那麼一點點呢。所以對於正上方這次,需要一顆升級版的導彈,一發命中,速戰速決。最後一顆升級版的導彈下去,隨著震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後,最後一塊超大號玻璃也被炸開四射了。
而隨之而來的是山本井空帶著山口組的人從樓頂出來。雙方一句話也不願多說,直接展開廝殺,山本井空命狙擊手打下小奶包的轟炸機,可這次開著轟炸機的人都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誰也不肯丟了這個麵子,所以山本井空的計劃注定是要落空了。
而山本井空見自己人的不敵導彈的威力,馬上退回樓裏準備埋伏,暗殺,因為這棟樓是經過特殊材料建設的,除非原子彈和核彈親自降臨,否則一般的導彈都奈何不了它,而小奶包也不想這麼快就把山本井空炸死了,他還想和他真刀真槍地來一場,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見山本井空逃竄退回大樓裏,小奶包他們乘勝追擊,小奶包用耳麥對著眾人說道:“我們下去。”
除了奠棋留在醫療飛機裏,其他人都用降落傘帥氣地降落之後,這一場戰爭,眾人都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血性,他們率先垂範,先下去,而後是特工們依次而下。
幾人站在樓頂上,寒烈的冷風瑟瑟地吹著,眾人一點都不覺得冷,隻穿了防彈夜行衣的他們依然火熱無比。
弑風:“現在我們就逮到一個耗子殺一個,逮到一雙死一雙吧!”
語氣無比囂張,狂傲。
奠棋依然是溫淡清和的笑容:“或許我們可以。”
冰山美女血雨直接冷冷一字概括:“嗯。”
邪書是張揚到傲然的地步,她要人死,人必須死,否則天涯海角,追殺他一輩子。
“山本井空,報仇的時刻到了,看我們來個甕中捉鱉。一想到,我就控製不住的興奮呀,可惜老大不在,要是有個人能幫我把全程拍下寄給老大,留下開紀念就好了。”
小奶包隻是笑,笑得花枝亂顫,對於他爹地的兄弟姐妹們的話深表同意。聽到邪書的話後,他的眼睛也一亮,爹地和媽咪沒有親手報仇肯定是遺憾的,邪書的這個貌似胡言亂語的提議卻很不錯。
想著,小奶包看向了安西邪,狀似無意地對邪書說:“我們西邪可是全才呀,沒事就喜歡看風景拍照。拍視頻那是小case。”
至於安西邪和夏清妍對山口組的仇恨畢竟沒有這麼深,雖然也很激動,但都是一笑而過。
可聽到小奶包的話後,安西邪的神色扭曲了一下,隨即恢複正常看著邪書不懷好意的眼神,裝成被嚇到的樣子,“你要幹什麼?”
邪書頗為慶幸地說“看不出你還有這個功能,我總算發現你一個優點了,不容易啊,好好幹,幹好了有獎勵哦。報仇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本來也沒你什麼事,山本井空和我們黑刹組織的仇是結下已久,不過我可沒發現你們第一恐怖組織什麼時候與山口組結仇了。我到聽說你們和反恐過不去。”這語氣好像他能幫她邪書做事是多大的榮幸似的,邪書的囂張張揚盡露無疑。
安西邪不由苦笑,他的優點這麼多,她才發現一個嗎?還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也是,她都一向喜歡去找他的缺點。
其實也不是邪書不喜歡安西邪,相反她很喜歡,安西邪白白嫩嫩很幹淨溫潤的氣質是她的菜,可她不可能隻喜歡他一個,也就是說她喜歡全世界的小白臉帥哥。沒事調侃調侃,人生一大樂事啊。
小奶包看著安西邪的眼裏寫著我給你創造機會,快感謝我的期盼。
弑風也覺得自己的仇自己報比較好,於是也說道:“西邪,你不要動手,就按安星寶貝說的做吧!”
血雨也點頭,裏墨緊緊地牽著她的手,以保護型的姿態站在她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