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時間是一個無情的東西,它帶走了太多的太多,但也留下了一些不可磨滅的記憶。
每年看著藝考的大軍,看著那些藝術生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奔波,看著他們站在凜冽的寒風之中,心裏有一種說出不來的滋味,曾幾何時,我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是美術生的一員。
那個時候的藝術生,在我的家鄉不叫做藝術生,叫做特長生,很多老師和家長稱之為“不務正業”。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出現了學生時代最令人頭疼的東西——偏科!我的偏科能到了什麼地步,自己光會語文、曆史、地理,剩下的可望而不可及。
在那個分好、中、差班級的年代,我和穎兒自然不會再在一個班級裏了,後來隨著文理的分家,穎兒就當然在理科A班,我跑到了文科B班,王朗和李丹丹都在文科C班。
本來,我想著像王朗和李丹丹一樣,等高中畢業之後就和穎兒結婚。我們的家鄉流行“先上車後買票”的傳統,就是可以先舉行婚禮,等到來了合法的年齡再去辦理結婚證。
可是,當我對穎兒說這樣的想法時候,穎兒不同意,她說她有自己的大學夢,她想去看看海,去看看大城市的繁華,要我陪她一起去,還說我考不上大學,今生今世再也不理我了。
就這樣,為了我的愛情,為了穎兒,為了我自己,我踏上了藝術這條道路。
之所以會選擇學美術,是因為在音樂方麵,我五音不全,用音樂老師的話說是:一嗓子能嚇死人;當然人自己長的也不行,不是那一塊材料,用空乘老師的話是:行了,你下去吧!
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去找老師,說我要畫畫的那個情景。隻見美術老師留著一臉濃厚的絡腮胡子,個子不算太高,竟然還紮著小辮子……
當時自己的眼光還接受不了男人紮小辮子,認為這是一個十足地心裏變態!
看到我的到來,美術老師很熱情,在畫室外麵還給我談了談理想,談了談人生。最後,美術老師給了我一隻鉛筆、一張畫紙、一個畫板以及一本書,說讓我先臨摹一張,看看怎麼樣。
一個很寬大地畫室裏隻有二十多個學生,他們在認真的臨摹這書本上的靜物素描,我悄悄地從他們後一一走過,隨便看看他們畫的。
有被我的到來所驚動,便轉過身來看著我,我立馬露出一個微笑地表情……我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坐下,把畫紙用書釘釘在畫板上,拿出書和鉛筆,臨摹起來。
說實話,第一次真的不知道該從哪裏下筆,感覺又難又折磨人,我甚至連一條直線都畫不直。
有時候都想把那張畫紙給撕掉,然後把畫板拆了,但是最後,我還是忍住了,因為畫板不是我的,弄壞了是要賠錢的!
我來回的翻了翻老師給的那本書,可是翻來翻去也沒有弄明白,什麼明暗灰啦、比例、近實遠虛了等等,自己是一點也看不懂,也不理解。
其實到了後來,隨著自己畫的多了,這些東西就是一種水到渠成的問題,隻要有量變才能引起一定的質變。
我的一幅畫,還是在別人的幫助下完成的。或許是看到我畫的很艱難,或許是出於熱心,畫完自己畫的同學都來指點我一二,在他們看來我還是一個新手朋友。
在他們的七嘴八舌的幫助下,我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一幅畫——長方體單個素描!看著地上的素描,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雖然它是在別人的幫助下完成的,用了一上午的時間,但是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一個未知領域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