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虎妞正在被姐姐拿著毛巾檫著她髒兮兮的小臉,感覺極不舒服!
正努力的揮著小手,檔開姐姐拿著毛巾的手,就醒了過來,小黑狗正爬在她身上,添著她的小臉。
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夕陽已漸漸西沉。
“胖胖,我們睡了多久啊?肚子好餓哦!走咱們該回家去了。”嘀咕著抱起小黑狗,舉著雙手把小黑狗放在石板上,然後踮腳用手勾著石板就向上爬。
爬啊、爬!揮動著短胳膊短腿,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就是爬不上去,急得她是哇哇大哭,哭夠了,天也快黑了!
小小的人兒再次踮腳,用手抱住石板的一角,用腳瞪住石板的下方。
感覺蹬著了個小石樁,用力一蹬,想借力爬上石板,突然聽到哢哢的聲音。
是從洞裏傳來的,轉頭向洞裏看去,石壁上好像開了一扇門,門裏邊亮晶晶的,閃閃發光。
心裏有點怕、又有點好奇!努力抱著石板,再次跳了下來,踮腳抓起小黑狗,抱在懷裏。
縮手縮腳的慢慢的靠近石門,探著腦袋向石門裏望去。
“哇!好美啊!”小虎妞驚呼出聲!
隻見門內的空間足有十來米高,整個洞府足有七八十平米,洞府的石壁上鑲嵌著閃閃發光的石頭,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密密麻麻掛滿了整個洞府。
在不知不覺間,虎妞已走進了門內,隻聽得背後“砰”的一聲,石門關上了,這下虎妞蒙住了!
畢竟才四歲的孩子,再美麗的地方,也不如恐懼來的直接。
驚叫著用胖嫩的小手推打著石門,胖嘟嘟的身體衝撞著石門,直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就地“哇哇”的大哭起來。
還是小黑狗冷靜,沒心沒肺的在洞府內轉轉悠悠,聞聞這裏,嗅嗅哪裏,直到把整個洞府轉了個遍。
再撒歡似的轉回還在繼續嚎哭的虎妞身邊,用小腦袋哄哄虎妞的身體,安慰著小主人難以平複的心情。
虎妞哭累了,抱著胖胖,靠在門口的牆角瑟瑟發抖著,隻希望此時的爸爸媽媽能找到這裏,救她出去。
外邊的天空逐漸的黑了下來,村寨質樸,本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習慣。
村民收拾著背簍,鐮刀、鋤頭等農具,“吆謔”著各家孩子們的名字:“鐵牛、二娃、狗蛋、大妞……”趕牛回家!
鐵牛,虎妞的堂兄,今年十歲,本著大孩子帶小孩子的習慣,虎妞名義上放牛,實質上是鐵牛放自己家的牛,順帶放三伯父家的牛以及照顧虎妞。
虎妞雖然平日裏愛哭鬧,但也不會亂跑、總呆在他們的身後不遠的地方,跟在身後喊著:“鐵牛哥哥,等等我啊!”跟不上鬧會哭會就會沒事了。
今天倒是奇怪,一下午都特別的安靜,一直也沒發現虎妞沒跟上的問題。
現在回家的時候才發現虎妞不在了,急得鐵牛忙招呼著小夥伴們幫忙找人。
小夥伴們呼喊虎妞的聲音驚動了大人們,消息也很快傳到虎妞爸媽的哪裏。
虎妞的爸爸李大壯出生在山寨,媽媽王英是從王家村嫁到李家村的。
兩村相鄰不過數裏,夫妻倆走過最遠的地方莫過於十幾裏大山之外的鄉鎮。
李大壯兄弟姐妹七人,在本家排行老三,兄弟姐妹都已成家,兩個姐姐嫁到鄰村,一個妹妹嫁到了縣城。
算是李家飛出大山的“金鳳凰”,兄弟些均在本村安家落戶,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
虎妞的姐姐大妞,比虎妞大四歲,已經開始上學了。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能依靠讀書,考個好的學校,在大城市找個好的工作,安家落戶到大都市,那是整個村寨乃至整個鄉鎮的榮耀。
在本村的都是鄉裏鄉親的,民風淳樸,那家有事,都是相互幫襯。
虎妞的丟失,驚動了本村的男女老少,自發組織起來,舉著火把,拿著手電上山尋人。
村民們無數次的走過山洞,呼喊虎妞的聲音始終沒能透過山洞的石壁,傳到虎妞的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