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坐就是三日之久,此時,隻見趙長風身上飄散出縷縷的青煙,盤膝空懸在低空之上,體內不斷的傳出雷鳴般的響聲,散發出刺目的光芒,隨著一聲狼嚎般的吼叫,隻見趙長風,人若化劍,朝身前的山峰斬下,緊隨絲絲的破空之聲,傳出“轟隆”的巨響,山石橫飛,草木成灰!
趙長風收功挺立,頗有一番仙風道骨之感!白發化成了青絲,隨風舞動,好像突然年輕了好幾十歲。
微笑著,走到丹鳳麵前,深深一拜:“多謝小友再造之恩,請受趙某一拜”。
丹鳳身型微微一動,避過其禮,並伸手相扶:“趙老,丹鳳年幼,你這不是折煞我嗎?你我相識既是緣分,還望趙老以後多加指點才是”。
說完眉頭輕鄒,“趙老,你這去打整一翻可好,這味…..”
“好好,我這就去,等著,咱們再好好的喝上一杯,慶賀一翻”,說完趙長風朝山後跑去。
丹鳳給也順手給自己丟了幾個淨塵術。
不大一會,趙長風折回,換了身青衣道袍,發絲已有序的束在頭頂,剃去了胡須,麵色飽滿,紅潤!人未至,哈哈笑聲已傳到了丹鳳耳中。
兩人喝著美酒,暢聊了起來,多為趙長風在講,丹鳳在聽,偶有出聲,皆是疑惑之處,趙長風亦算是耿直率性之人,但凡疑問之處,都詳加講解,細述。
通過一翻長談,兩人皆親近了不少。
趙長風開口問道:“丹鳳,你可有名師指點?”
丹鳳搖搖頭:“實不相瞞,我乃機緣巧合,得師道傳承,現今算是散修吧”!
“散修可是不易啊!修道艱難,鼎盛時期,散修都比不得門派的修士,無言傳身教,無資源相助,更不會有同門的相互切磋的機會,丹鳳,修士可不是苦修就能成道,你不如拜入我派,有我的引薦,定能成事”。
丹鳳略微思考後,搖了搖頭:“我早已承諾恩師,接受其傳承,恢複其道統”.
“趙老,我見你突破之際,劍氣若虹,貴派可是主修劍術?”
趙長風點頭:“我青城以劍術揚名,唯我為劍,小成,仗劍,沙塵草木皆可是劍,大成人既是劍,劍既是人”。
見丹鳳滿臉疑惑之色,起身說到:“來咱們比劃比劃”,說是比劃,實則是有指點之意。
丹鳳也是不怵,伸手一揚,短劍被握在手中。
抬手楊劍,起身一個俯衝,如一隻飛燕歸巢,直指趙長風眉心而去。
趙長風原地未動,抬手輕輕一拂,丹鳳直覺的一股無形的巨力,手掌把控不住,短劍差點脫手,驚駭不已。
“嗨!你拿劍當燒火棍使用怎行,要向劍內注入真氣,用氣勁駕奴,神念控製”。
丹鳳當即將真氣朝短劍湧去,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咦,給我看看!”趙長風伸手接過短劍,拿在手中似是無物,輕盈,卻是海綿般,無論真氣怎麼灌注,都猶如石沉大海,波瀾不起。
“丹鳳,你這劍可不簡單啊,可惜啊,你現今用不上!”說完,將自己的一把法器丟給丹鳳,“再來”。
兩人你來我往,一翻交戰下來,丹鳳已是兩腿微顫,雙手無力,汗若泉湧,趙長風下手頗有分寸,既不傷要害,也讓丹鳳招招吃緊。
就這樣,丹鳳在趙長風的洞府一呆就是三月,除每日接受趙長風如摧殘般的訓練、指點外,基礎到是紮實了不少,修為也略有些增長。
在與趙長風的交談之下,此界的修煉常識也是增長了不少,當丹鳳問起古地之事,趙長風雖是避諱,但也略微談起,那地凶險異常,乃是一封印之地啊!高級妖獸橫生,各種陰險的機關,陣法遍布,當年他們還在外圍之地,就死的死,傷的傷,铩羽而歸。見丹鳳還興趣盅然,便道:“它日,你若突破至通脈之境,還是想去,我舍命陪君子,走上一趟”。
趙長風感激丹鳳的救命之恩,丹鳳亦感激其指教之情,兩人亦師亦友,相處了三月有餘,丹鳳念及家中父母,向趙長風提出辭行。
“丹鳳,修煉之路本就孤寂,切莫兒女情長,終斷其求道之路啊”,趙長風頗為語重心長。
“謝謝趙老的指點,丹鳳明白,無論將來如何,父母乃是我的終身守護,他們安康,既是我的喜樂,如若仙道非斷情絕愛,成其大道,不成又何妨?”
趙長風搖了搖頭:“執念太重,心魔必生,突破之時,難上加難”。
丹鳳沉默不語,心中默念:“心魔也罷、神魔也罷、斷情絕愛絕非我的道”。趙長風也不再多勸,抬手抱拳,互道珍重。
丹鳳與趙長風辭行後,一路向北而行,至都江堰,沿河道緩慢行走,觀賞沿途風景,聽河水奔騰的暢響,靜心平和,彙入人群後,到河邊一茶樓坐下,點一杯清茶,享陽光沐浴,觀人生百態!幾歲稚童天真無邪,有在大人懷中撒嬌,有三五成群穿梭嬉戲的;大人們各不相同,有倆兩對坐交心、談情,有三五成桌麻將、撲克;臉上神色各異,有嬉笑怒罵的,有愁眉不展的,有的心事重重,哀聲歎息;有的巧笑嫣然,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