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幾間殘破的古刹外,此地沒有絲毫的奇特之處。
青石板鋪設的小路上麵,布滿了青苔,一看就是多年沒人涉足,邁步朝正中的那間古刹走去。
整間古刹寬不過二三十平米,木質機構的門欄顯得略有幾分腐敗,拱形門框也散發出腐朽的氣息,卻是沒有門板遮擋。
一眼便能見到殿堂內部的情況,幾尊高大的佛像,聳立在殿堂正中,香案上還殘存著香燭的痕跡,兩盞油燈早已枯竭。
但具皆是塵灰積澱,帶給人一種厚重沉悶之感,顯得極為蕭條。
佛像的身後,便是通向後殿的大門,跨過門欄,是一方四方庭院,院落中一株古樹挺立,散發著古樸清幽的氣息。
“菩提樹”?丹鳳詫異,隻見樹高約五丈,粗壯的足夠一成人環抱,枝繁葉茂,整個庭院之中,除古樹與那一排排整齊的禪舍外再無它物。
庭院中顯得異常的幽靜,無形中讓人覺得壓抑,時間越久,就顯得愈發的陰深,越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丹鳳轉身正欲離去,古青燈卻突兀的從她識海中飄出,毫不停留的朝庭院正中的一間房舍飛去。
自與古青燈結緣,這盞古燈總是有自己的主觀意識,但也從未這樣拋下她,自己飛走。
丹鳳納悶,不得已跟了上去,隻見房門虛掩,青燈一晃就莫入門內。
她隻得抬手,輕推木門,隻聽得‘吱呀’一聲,房門打了開來。
迎麵撲來一股陳敗腐朽的氣味,丹鳳微微蹙眉,抬手給自己套上靈氣護罩,朝室內看去。
隻見十來平米的臥室,陳設極為簡陋,一張空蕩的木床,一張長型的書桌,幾摞破舊的獸皮文卷。
正中一草滕蒲團上,盤膝一具枯骨,古燈就懸掉在枯骨之上,散發著柔和的光圈,光線時明時暗,竟好似在憑吊故人。
就在枯骨的正前方的地麵之上,兩個血色大字‘孽緣’,血跡早已枯蠍,但卻給人一種陰深之感,好似怨念頗深,揮之不去。
丹鳳是一刻也不願意再多呆下去,她對佛門之事,了解太少,內心總是有種自然而生的排斥情緒。
伸手朝古燈抓去,古燈竟靈巧的避開,徑直朝書桌上的弧形燈台上一合,傳出‘鐺’的一聲脆響,隻見兩者之間儼然就是一體。
就在兩物相合之際,古燈竟華光閃耀,將整間禪房映照的閃亮通明,就在這時,枯骨胸口處飛出一明珠般的舍利,自動飛向那燈台凹槽之處。
丹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愣愣的矗立在當場,一聲聲佛法吟唱,像極了眾多僧人正在同時頌揚佛法,直到光芒逐漸暗淡下去,吟唱也漸漸的低沉。
古燈連著燈台,幻化的極為精美,似有流光閃動,直直朝丹鳳的眉心飛來。
丹鳳大駭,伸手便擋,古燈雖是多次救自己於危難,但總是不為了解,駐紮在識海中,若是有變,定是大害,豈可容許。
可此事卻是由她不得,就在伸手之際,青燈已然莫入到她的識海之中,丹鳳當場怒吼:“你給我出來…..”
無論她是如何怒吼謾罵,都被古燈無視,安穩的漂浮在識海之內,丹鳳無奈無語,左右拿它毫無辦法。
氣悶不已,它既是佛門法寶,佛道法門中定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