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詫異不已,甚是不明,再閉目冥想,卻若鏡花水月,咋也抓不住那一絲契機。
古青燈神秘異常,她僅是在慧空禪師的卷軸中,知其名為‘如意寶燈’,乃佛門至寶,再無其他。
沒想到冥想之時,她的鏡像竟與古青燈有關,既是佛緣如此,定是機緣所致。
丹鳳再次閉目,開始冥想,意念勾畫古燈形象,奇怪的是,她對古燈的外部形象,那是再熟悉不過。
用意念勾畫出的形象卻是古怪之極,意不像,連形也不像。
她是一遍又一遍的勾畫,又一遍又一遍的抹去,不知疲乏,亦忘記了時間,完全進入到忘我的境界。
說來也是巧合,丹鳳無數次的失敗,竟讓她放棄了勾畫古燈的形象,而是勾畫起它釋放的光罩,就像是一種直覺,她完全將這種直覺光感給勾略了出來。
就在此時,心間的那扇窗門再次打開,古青燈的鏡像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身外,菩提果樹散發出柔柔的綠盲,識海中的青燈自動退出識海,懸浮於她的頭頂。
此時,要是有人在側,定會發現,菩提樹下的丹鳳,寶相莊嚴,佛光閃耀。
要說她不是佛門中人,任誰也不會相信,可她偏就天生幾分妖嬈,與此時的寶相莊嚴的極為不符,看上去是那麼的不相協調,略有幾分好笑。
此時的丹鳳算是真正的佛道入門,冥想、觀像雖是第一步,但萬般事物,皆是難在起初。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丹鳳的肩頭及發絲都有了些許的塵灰積澱,她這一入定就是一年有餘。
這日清晨,晨曦的陽光方一照射到她的小臉之上,將她的半邊小臉都渲染上了淡淡的金輝。
隨著一聲:“嗡”音輕吟,從她那半啟的朱唇中發出,整座山坡之地,仿佛都在梵音高頌,渲染的格外神秘。
她雙眼呈半開半合之狀,莊嚴的形象猶如得道高僧,漆黑如墨的發絲隨意的漂浮在其腦後,又為她略添了幾分柔媚。
這還真是巧之又巧,柔媚與莊嚴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表象,卻被其巧妙的兩廂結合,說不出的玄妙。
遠遠的望去,猶如鏡花水月,一切都顯得不那麼真實。
隨‘嗡’字的尾音方落,丹鳳亦慢慢的恢複如常。
她仿若如夢初醒,好似遺忘了什麼?鄒眉細想,卻是更加的飄忽。
搖頭起身,無奈歎息:“罷了,佛道深遠,豈是那般容易抓住”,轉身朝父母駐地走去。
雖是歎罷,可腦海中仍然沒有放下,她是一邊思考,一邊緩行,全然沒注意到迎麵而來的王英,差點與她撞了個滿懷。
趕忙穩定心神,重重的搖晃了幾下腦袋,不再去思考其它,準備安心的陪伴家人些時日。
王英焦急的開口:“丹鳳啊,你爺爺好像快不行了,快隨我去看看”。
丹鳳一聽,心裏頓生涼意,爺爺至今已是百零有餘的壽元,對凡人來講,已算是高壽,疾行幾步,邁進老爺子的房間之內。
隻見老爺子此時渾身死氣繚繞,已是油盡燈枯,內心悲痛不已,卻是無可奈何。
無論是修仙還是修佛,都講求因果循壞,六道輪回,生死本就相依,死既是代表著新生,乃是天道循環。
人力不可逆,即使是丹鳳已結仙緣,逆天修行,也是遵循天道的那一絲契機,那大自在離她還太過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