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被海岸邊的動靜驚擾,急忙飛出洞府,即刻發現了眼前一幕,見丹鳳那極為不穩的狀態,就知其必然沉浸在一種意境之中。
此時的狀態,可以說是萬分危險,但以玄武之能,也隻有徒歎奈何!
她這中狀態,實際上也是一種突破,外力不可幹擾,無奈隻得安靜的為其護法,隻希望這丫頭能平安度過。
此時,玄武也是諸多的不解,這丫頭拿著刻刀,到底在雕刻著何種逆天之物?竟然能讓他入了魔怔…
諸多的不解,也隻能等待,要麼悟透了其中的玄機,自動醒來,要麼修為盡毀,淪落凡塵。
而此時的丹鳳,神魂意念正在經曆著狂風暴雨的洗禮,特別是在木雕炸裂的那一刻開始,她整個人猶如墜落到地獄深淵,承受著天地的拷問。
一尊尊虛影晃動,無不是凶神惡煞,麵目猙獰,不停的發出聲聲怒吼,擾亂其心智。
她被困封於地淵之下,拚死的做著各種反抗!一劍又一劍劈砍著牢籠。
“小小凡女,何意逆天?說!”斥責之聲,嚴厲無比!
“我何時逆天了?”丹鳳也甚是惱怒,莫名其妙的就被關到了地獄,受盡了責罰。
“與天爭命,就是逆天而行!臣服亦或是消亡!”
“如此便是逆天,我認!但絕不屈服,我命由我不由天,踏上仙路,自修逍遙,管你是逆天與否,阻我者,恒被殺之!”
丹鳳氣勢昂然,絲毫無懼,抬劍繼續砍伐著困鎖封印。
每一劍皆是斬出一道道不屈的痕跡,深深刻畫在牢籠之上,留下一道道不屈的道韻!力之將盡,卻依舊奈何不了那牢不可破的困封。
拷問之聲再起:“承天地之運道,受諸天之恩惠,給一線大道之生機,何以不滿?何以不屈?”
“可笑!從修煉至今,每一分修為,皆是來之不易,無不是在生死中沉浮,誰敢輕予我修為所賜,誰又敢否決我補天之功,誰敢讓我臣服?誰又受得起我的順意?”
一番作答,氣勢再度攀升,本將力竭,卻又在瞬息間變得生猛,舉劍再斬,一劍生猛過一劍!牢籠終是被其劍勢所損,竟然掉落下不少的木屑。
盯著那些片片飄落的木屑,丹鳳微微擰眉,似有所悟,砍伐的更是賣力。
而沙灘之上,本體所在,丹鳳手持著刻刀,一刀接著一刀,在沙丘上刻畫,遠遠的觀望,是那般的行雲流水,沙灘之上,已初具龍型。
隨著龍型愈加的完善,她體內那些紊亂的靈力在逐漸的變得有序,丹田內的那一汪墨泉,也漸漸恢複了平靜。
寶蓮輕輕的搖曳,手臂上的孽龍也早已竄回到丹田之內,時不時噴薄著絲絲孽火,與寶蓮遙相呼應。
元嬰的小臉兒上也恢複了少許的紅潤,吞吐吸納,引導著靈力、真氣、佛力歸元。
而丹鳳的神魂意念依舊在持續著天人交戰,而且是愈戰愈勇,大有即將衝破困封之勢。
時間匆匆的流逝,眼見夕陽西沉,隨著兩聲龍吟乍然響起,一聲響徹天地,一聲通透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