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祭祖演武是整個武極大陸唯一的祭祖習慣,在每一代宗派、家族後輩子弟15歲之時,都要在演武場上擺下擂台,其最強一名後輩子弟要在擂台上戰平或戰敗三人,用武力證明後繼有人,可以繼續延續傳承。
但是要注意的是在擂台上絕不能輸,輸了就等於給整個宗派、家族蒙羞,這種習慣傳承至今已經更多的是一種形式,不是雙方有生死大仇多是以平手而論。
就在葉家一等藍衣仆從高聲大喝後,一名身穿雪蠶金絲衣、後背一把無鞘劍形玄兵,麵白如雪、五官俊俏、滿麵傲色的俊美少年從半空中飛落在演武場中。
少年周身激蕩著一股股的玄氣波動,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擁有的是金玄氣一般,背後的無鞘劍形玄兵上布滿一層淡金色的光芒。
俊美少年的雙眼不停觀望著四周,在看見正廳內的孫妙菱後,雙眼一亮,然後滿麵笑容的走進正廳內,先是對著主位上的葉非凡與其他三位家主分別鞠了一躬,然後才張口說道:
“葉家之孫葉開,見過各位長輩。”
葉開之言並無過錯,但他的第一句話,卻讓坐在主席上的其他三位家主不知該如何回答,葉家家主的身旁可是坐著葉家長孫葉凡的,按照規矩在重大場合中葉開應該以葉家次孫為開頭,此時卻隻說葉家之孫,就不得不讓這三名人老成精的老狐狸多想了。
三人沉沒了一會,齊齊望向坐在主位上的葉非凡,看他要怎麼說,再做決定。
“砰!”
葉非凡拿起席間上的一隻陶瓷酒杯,重重地拍進鐵木製成的木桌中,臉有怒色的望向葉開。
“我葉家的規矩你都忘了!沒看見你大哥在我身邊嗎?”
看到父親生氣的葉鼎坤連忙站起身,對著葉非凡躬身說道:
“請爹勿怪,都是孩兒自小寵壞了葉開,孩兒這就讓葉開向眾位賠禮。”
葉鼎坤說完話,轉過身雙眼怒視著葉開。
“開兒,還不認錯!”
此時的葉開,心中一點悔意也沒有,他早看見坐在葉非凡身旁的葉凡,雖然他沒見過這個大伯家的大哥,但是早從母親口中知道他就是名廢人,自己今天再怎麼說也是為葉家增光,怎麼就不能稱自己為葉家之孫,次孫,次孫,那葉凡不就是比他早生幾個月嗎?
葉開可以對主席上的所有人認錯,唯獨不能跟葉凡認錯,尤其是在孫家的長孫女孫妙菱的麵前,但是葉開又怕惹怒爺爺與父親,隨後腦筋一轉,想到了更好的辦法。
葉開微笑著對主席上的眾人身體一躬,開口說道:
“葉開年少無知、口無遮攔,希望眾位長輩勿怪葉開,既然吉時已到,葉開這就去建好的擂台上守擂。”
葉開說完,不等葉非凡與葉鼎坤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正廳,飛身一跳,在半空中一個燕子翻身式的翻滾,就跳到了演武場另一邊的擂台上。
這葉開說得漂亮,但是話中隻是對主席間的長輩道歉,決然不提葉凡,然後馬上轉身就走,讓葉非凡與葉鼎坤也不及開口責備於他。
此時有外人在側,葉非凡也沒辦法過多責備葉開,隻能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叫二子葉鼎坤坐下,隨後用其他話題引離此事。
坐在主席間的其他三位家主在看到此處後,亦是絕口不提此事,而是隨著葉非凡接下來的話題聊了下去,
演武場上的擂台中,葉開漂亮的打平了兩場,讓其他人看出了他的不凡身手、也沒讓跟他平手之人難堪,算是中規中矩。
葉非凡暫忘剛才的不愉,對著葉開的方向,微笑的點了點頭,可就在第三場比試馬上要開始的時候,一聲“轟”地巨響響起,葉家大宅的正門被人從外麵轟碎開來,正門碎裂開的碎片擊傷了幾名守在門口的仆從,那些仆從倒在地上,抱著傷口在地麵上慘嚎著。
“哈哈哈……,葉兄今日為後輩子弟扮慶典,怎麼也沒招呼我開山虎百裏擎蒼一聲啊,我百裏擎蒼不才,特地帶著百裏家這一代最強後輩子弟來給葉兄添光加彩。”
被忽然出現的百裏擎蒼驚擾的眾人,紛紛露出怒容看著百裏擎蒼,百裏擎蒼卻無視眾人眼中的怒火,帶著一名下身穿著獸皮製成的皮褲、上身赤.裸滿是傷痕,粗眉大眼、雙目如野獸般血紅一片的少年走向正廳。
一臉笑容、亦是粗眉大眼,隻是左眼處卻有一道猙獰刀疤更顯凶色的百裏擎蒼步入大廳後,隻低頭微微看了柳如眉一眼,柳如眉就被他身上的殺氣嚇暈了過去。
隨後百裏擎蒼拉過柳如眉的椅子,劈開雙腿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眼角望著正抱著昏迷過去的妻子,一臉怒容的葉鼎坤,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
“小子,你可比你大哥要孬種的多,我嚇暈你妻子,你卻隻敢怒視著我,當年你大哥可是用命,在我臉上留下一道印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