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不知道,石醫生是您的未婚夫。”杜芸低垂著眼瞼,輕聲道。
是啊,誰又能想到呢?當年那個默默無聞的小醫生,那個我真心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小醫生,居然搖身一變,成了Y市首屈一指的豪門駙馬。
沈大小姐,你的眼光真好。
和我一樣好……
“他一句誤會,你一句不知道,這件事就這樣完了?”沈蓧蓧冷笑:“要是這麼簡單,那以後沈家丟了麵子,還怎麼去討?”
“這……”高青已經焦慮得出汗了。
他不知道如何接下沈家大小姐的滔天怒火,隻能下意識地往人群中找尋,希望可以找到能幫他解圍的人。
還好,當他望過去的時候,沒開口,那人已經緩步朝他走來了。
來人正是他的表哥,歐陽家主脈的歐陽哲。
沈晨晨在一旁,挽著歐陽哲的胳膊,歐陽迎雪跟在他們身後,怎麼看都顯得有點多餘。
高青立刻抓住救命稻草般朝他們跑了過去:“表哥,表嫂,我和芸兒這邊,好像跟沈大小姐起了點小誤會……”
沒等他說完,歐陽哲已經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了。
“堂姐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去門口迎接你。”一身純黑深V禮服的沈晨晨走到沈蓧蓧麵前,笑容溫婉如三月春光。
沈蓧蓧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輕輕一笑,懶洋洋道:“怎麼說得你像是這酒會的東道主一樣?我沒記錯的話,發請帖給我的,好像是冷子騰吧?”
碰了一鼻子灰,沈晨晨也不生氣,嘴角仍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表姐記的沒錯,請帖是冷家發出來的,不過這酒會的主辦人,卻不是冷子騰。”
“哦?”沈蓧蓧挑眉:“不是他?那是誰?”
“W先生。”
沈蓧蓧點頭,原來那個神秘的W先生,並不止是在酒會的受邀名單裏,他根本就是這次酒會的主辦人!
見沈蓧蓧不說話,沈晨晨繼續道:“不過因為他的產業大部分都在歐洲和北美,國內沒什麼根基,這才委托冷家代辦的。今天他會在這裏拍賣四瓶珍稀藏酒,拍賣得到的資金,全部交給冷氏慈善基金會打理。”
“而他之所以會舉辦這次慈善酒會,一是因為最近北歐發生了一場不小的自然災害,讓他起了惻隱之心,想在國內未雨綢繆;二……也算是為他今後回國鋪路吧,聽說很快,他就會把商業中心轉回國內了。”
“這麼說來,這位W先生,跟冷家交情不錯嘍?”沈蓧蓧的語氣仍舊懶懶散散。
“交情其實也談不上,不過是有些生意上的來往罷了。”
“嗬嗬,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沈蓧蓧幹脆後退了幾步,找了張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抬頭望著沈晨晨。
沈晨晨微微一笑,也就近找了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這城東會所,雖然是冷家的產業,但剛巧,歐陽哥哥手裏,也拿了他們一些股份,所以有些事情,他們必須跟歐陽哥哥交代清楚。”沈晨晨說著,眼底不自覺綻放出傲然的光芒。
眼看著一場家族間的衝突,就這麼變成了自家姐妹的閑話家常,那些看熱鬧的人頓時大感無趣,於是紛紛四散開來,繼續三三兩兩去討論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