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秋水城三十裏外,長長的糧草車隊緩緩地行著,楊啟良騎著馬站在車隊旁看著車隊,心中鬆了一口氣。
秋水城內糧草被燒,肯定是有人混到秋水城中,那麼很有可能有人為了糧草會來阻截糧草車隊,可如今都要到秋水城也沒有人來阻截,看來是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將軍,秋水城內守軍派人出城來了,他們在城外十裏處等候。”一名士兵來到楊啟良身邊說道。
“糧草隊不進城嗎?”楊啟良問道。
“雪掌門命在城外重建了糧草庫,由雪舞派弟子布下陣法進行守護,畢竟城內的奸細還沒有查出來,不放心讓糧草入城。”
楊啟良點頭,心知這正是自己必須前來秋水城的原因,隻有把城內的奸細全部清除,秋水城才能更好的抵禦外敵。
“城外是誰在負責?”楊啟良問道。
“是李石阡副統領和劍宗劍英少俠負責接應。”
“劍英?”楊啟良突然悵然起來。多年沒見,不知這小子現在長什麼樣了。
“命令車隊加快速度。”楊啟良說道。
“是!”士兵接令而去,不過才跑出幾步,一支羽箭從旁邊的樹林中射出,直直釘在那名士兵的太陽穴上。羽箭從士兵另一邊的太陽穴貫穿而出卻去勢不止,帶著一股沛然大力將士兵身邊的軍旗射斷後又深深的射入不遠處的樹幹當中才停下來。
羽箭速度極快,力道極大,楊啟良還來不及反應,那名士兵已經被貫穿大腦軟軟倒在地上。
“什麼人!”楊啟良喝問道,身旁的所有士兵立刻拿起手中的武器戒備起來。
樹林中緩緩走出一個手握弓箭,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
楊啟良望著男子,腦海中不斷翻找著記憶,可卻對眼前的男子毫無印象。
“楊將軍,等候多時了。”麵具男子嗓音有些沙啞,似乎嗓子受過傷。
“你是誰?”楊啟良皺眉問道,同時向身後的士兵打了個手勢,那是求援的手勢。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楊將軍你需得將糧食留下。”男子冷聲說道。
“休想!”楊啟良本是火爆性子,聽聞此言便從馬上躍起,手中長槍泛著冷光直取麵具男子。可人未到,樹林中便射出一陣密集的箭雨,將楊啟良及其身後的楊家子弟全部籠罩其中。
楊啟良隻得收槍防禦,奈何箭雨太過密集,他的肩膀上依然中了一箭,身後的楊家子弟在這輪箭雨過後傷亡過半。
麵具男揮手,箭雨才停了下來。他望著楊啟彥冷冷說道:“楊將軍,我隻是奉命來拿糧草而已。”
聽著下屬痛苦的呻吟,楊啟良恨恨道:“你們可知若是秋水城內沒有糧草,拜火教帥北疆悍民來襲,會是什麼後果嗎!”
“與我無關。”麵具男向身後打了個手勢,又一陣箭雨從樹林中飛出,但是這次箭雨全是火箭!
密集的火箭從天而降,大部分箭雨都落在了糧草上。此時楊家軍死傷太大疲於應付箭雨,無暇顧及,不過一會兒糧草便燃了起來。
望著月燒越旺的大火,楊啟良怒火中燒,再不顧防禦,手中長槍向前一送,帶著陣陣罡風直襲麵具男。
長槍剛到麵前,麵具男便舉弓來擋,隻聽一聲脆響,長槍便倒飛而回,被衝出箭雨的楊啟良接在手中。
麵具男舉弓對著楊啟良便是一箭,但這一箭明顯與剛才那一箭不同,箭剛離弓,便發出一聲輕吟,化作一條銀色雷電,向著楊啟良麵門而去。
這時楊啟良的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人,一個與他年紀相仿,卻名氣極大的人——長弓。
長弓與楊啟良年紀相仿,是一介散修,擅長弓箭,是當時那一代人中的佼佼者。若是有修行世家悉心培養,他必定是一位人物,可長弓性情灑脫不受拘束,當年為了救人將逍遙山的弟子打傷,之後逍遙山下通緝令,他便被商隱的殺手殺了,可誰知他竟然沒死!
麵對這風雷一箭,楊啟良不得不避,長槍在空中一個橫劈,借著箭上的力道向旁邊騰挪躲開。羽箭方向改變,向著糧草車飛去。一聲轟鳴響起,那輛糧草車竟然被這支羽箭炸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糧草車旁的楊家子弟無一幸免!
楊啟良腳剛著地,麵具男又射來一箭,逼得楊啟良再次閃躲。又是場爆炸,楊啟良剛才站的那個地方變成了一個大坑。
麵具男手下不停,連連射出羽箭,每次楊啟良想要靠近時都會被逼開,二人如此纏鬥片刻,在箭雨下幸存下來的楊家子弟大部分都被麵具男的弓箭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