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時日玉海風的病發作,而且時間比之前都長,玉觀鬆也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打鐵便是他發泄的其中一個辦法。隻是婓雪華並不喜歡叮叮當當的聲音,他這才在山莊外弄了個小小的打鐵屋。
按照醫生的推測,這次發病持續的時間大概在半個月左右,而昨天也就是最後一天。一早醒來,玉海風便覺得好了許多。
感受著熟悉的陽光和煦的風,玉海風覺得自己依然留戀著這個世界,所以他想到了黎庶說的那些話。其實對於黎庶,他並沒有太多的信任,畢竟才見過一麵,但是他卻迫切地希望自己的病能夠治好。
苟且地活兩三年,或者拚一把,想了許久後他想通了。
一路行來知道黎庶正在和父親談事,議事廳外十米內都沒有護衛,這是玉家的規矩,但是玉海風不怕,所以便來到了廳外等候,所以不免聽到了黎庶幾人的談話,他這才明白,黎庶竟然是來談判的。原本這也沒什麼,可黎庶卻將自己的病作為籌碼擺上了桌,這是他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推開了門。
“海風,你好些了嗎?”玉觀鬆高興道。
“父親,好些了。”玉海風說完便望向黎庶,見他老神在在,不由得更加厭惡起來。
“父親,我沒事了,慕容家現在士氣正盛,我們還是稍避鋒芒好些。”
玉海風這麼一說,黎庶倒是傻眼了,不由得轉過頭來望著玉海風,當看到玉海風厭惡的眼神時,他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玉觀鬆歎了口氣說道:“海風,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再做打算吧。”
說罷他便起身,獨自走出議事廳。玉海晏兄弟倆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難受。
“黎庶,你就不要再用我來裹挾玉玨群島了。”玉海風冷冷說道。
“海風大哥,你錯怪我了,在來這裏之前,我並不知道你的事。”黎庶急忙解釋道。
“可是你知道之後,就將這個事列為你的籌碼了吧。你們的談話我剛才都聽到了,既然父親已經有了打算,就按照他的打算來吧。”玉海風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錯愕的黎庶。
“哎,這都是命吧。”玉海晏歎氣道,顯得有些疲憊。
“對不起海晏,我。”
“這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這事讓我大哥聽到了。”玉海晏苦笑道:“其實我一開始就猜到你可能會把這件事作為籌碼,我是喜聞樂見的,畢竟多了絲希望。”
黎庶鬆了口氣道:“你不怪我就好。”
“其實父親也知道,按照現在的情勢,若是不聯手的話,我們玉家也會不好過的。前幾天回風島上傳來消息,我玉家的產業受到慕容家打壓眼中,玉玨群島其他島嶼也同樣如此。就現在得到的消息來看,已經有一兩位島主準備反戈,所以父親他也很著急的。”
“是不是火龍島島主穆思榮和千葉島島主龔新蘭?”黎庶皺眉問道。
“不錯,看來你到是做足了準備。”
“其實此次來南海的不止我一個人,劍英和小鈴兒也來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有些劍宗弟子。他們的任務便是協助我處理玉玨群島的關係,此時應該在這兩個島上準備好了。”
玉海晏驚訝道:“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
“不錯,在我看來是肯定能說服玉前輩的,隻是沒想到會成了這樣。”黎庶眼中盡是煩悶,人算不如天算。如果玉玨島不願意,那做再多的準備也枉然。
“黎庶,說實話,你覺得我哥哥的病到底有多少把握能治好?”
“如果能夠到萬壽閣去,借助中原神醫的力量,加上我對那些心得的體悟,有六成把握。”
玉海晏掙紮了片刻後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哥哥那裏我去說說。”
黎庶無奈點頭,現在也隻能寄希望於玉海晏了。
出了議事廳,玉海風有些氣悶,卻更多的是自責。他獨自一人來到山莊後的一處斷崖,這裏可以俯瞰到整個玉玨島。在小的時候,他經常都帶著弟弟到這裏來看風景,放風箏。說起來,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兄弟倆一起來這裏了。
俯瞰整個島嶼,熟悉的建築物,縱橫交錯的街道,都讓他感到心中快活不少。天邊海天相接,能看到小小的船隻影子,應該是出海歸來的漁民吧。
“我就猜到你會在這裏。”玉海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啊,好久沒來了,突然想來看看。”玉海風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都在那個屋子裏呆了這麼久了。”玉海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