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原信順利地從陶老兒手裏討來了拉皮條的任務,陶老頭雖然有點底層農民的小智慧,可畢竟隻是個老實巴交的倔老頭,哪裏又敢去妓院那等風流地方。可原信不同,前世他可是小混混,酒吧夜總會,賓館小發廊那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地方。他心裏反而還有點興奮,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窯姐兒和前世的小姐有什麼不同。
原信出門的時候身上多了一小吊銅錢,以及從陶靈兒手裏討回來的十幾顆晶石,還有那塊不知道做什麼用的木牌,銅錢是陶老兒給的,而木牌總是給他一種很奇特的感覺,這次也帶上,打算到了城裏找人問問。原信本來還想鑽進床下把那幾片金片找出來,後來想想又搖了搖頭,上次在慶餘鎮就被當鋪老板鄙視了一次,這回就不帶出去給自己丟人了。
自從穿越後原信就發現這個世界的百姓過得非常艱難,繁重的稅賦加上戰亂足以讓每一個底層的民眾壓彎脊梁,為了填飽肚子鋌而走險的事也很尋常,可是進入無憂城後原信的看法立即改變了很多。從高大的城門朝裏麵寬闊的街道走去,一派繁華盛世的景象,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民眾的穿著明顯比鄉下要光鮮體麵。
原信沿著街道緩緩而行,打量著四周的景物,眼前看到的一切與前世大不相同,就好比突然走進了電影城。
這無憂城的群芳閣也不知道在哪裏,山上鍾管事的相好水袖兒在群芳閣上班的事原信已經聽陶老兒說過了,他今天的任務就是把水袖兒偷偷接到山上去。
就在忙著尋找那所異世界的夜總會群芳閣時,一個裝修的古香古色的店鋪出現在他的眼裏。原信看了看店鋪的招牌,濟世堂,看起來就像前世的中醫藥鋪,原信想了想就從濟世堂的大門裏走了進去。
藥鋪很大人卻不多,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見原信進來,就停下了手中撥的啪啦啪啦響的算盤。抬頭問淡淡地問道:
“是抓藥還是看病?”
看來這世界的店鋪還沒有前世的服務意識啊,原信不由的感歎,前世的商店要是看到顧客進門那還不當老爺一般招呼,這個中年男子反而有點像是不高興別人打擾了他算賬似得。
原信道:“既不看病,也不抓藥。”
“嗯?”
那男子皺了皺眉,仔細打量了一番原信,見他不像是來搗亂的樣子才放下手中的筆問道:
“既不看病又不抓藥那你跑到藥鋪來幹什麼?”
原信笑了笑說道:
“我家有個病人,不知道你們治不治得了,所以先來問問,省得到時候浪費時間。”
那中年男子頓時臉一沉:
“笑話,你也不打聽打聽,咱們濟世堂可是無憂城數一數二的醫鋪,我們東家可是聲明赫赫的神醫程濟世,如果連他老人家都治不好我看也不用再治了。”
哦?原信見那人說的一派自信,不由得眼前一亮忙道:
“先生別生氣,我妹妹那病實在是有些特殊,所以才來問問,說錯了什麼話還請多多包涵。”
那人臉色方才好了點,拉長聲調說道;
“說說吧,病人都有些什麼症狀。”
於是原信便將陶靈兒小時候生病以及後來失明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那人聽完後臉色又是一變,怒道:
“眼睛都瞎了十幾年還來治什麼,你小子不是成心來搗亂嗎,快出去。”
原信一聽就明白那人怕是也不了陶靈兒的病,所以才惱怒成羞。他原本也對治好小姑娘的眼睛不抱多大希望,隻是總覺有些不甘心,所以才進了醫鋪問問。
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像這樣的陳年宿疾也不是不能治,不過……”
原信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六七十歲的幹瘦老頭在一旁搖頭晃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