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你就把我的聲音給忘了,真是沒腦子。”那人低聲說道。猛然方清澤翻身跳起,從枕頭下抽出一把匕首猛然衝向那人,那人撲哧一樂飄然閃過然後回肘給了方清澤一下子,方清澤用掌墊住然後愣在那裏。
盧韻之問道:“怎麼二哥,你認識他。”方清澤搖搖頭說道:“沒看清楚,天太黑了,不過她一定用的假聲音,她是個女人。”盧韻之大驚不知道來者到底是何人,一邊抽出佩劍提防著一邊問方清澤:“二哥,你怎麼知道的?”方清澤舉著手掌嗅了嗅說道:“必定是個女人,雖然未施粉黛,但是她遮不住身上的女人香。”盧韻之不解,方清澤搖搖手繼續說:“說了你也不懂,這個你不在行的。先拿下她再說。”
“慢著。”一聲短促的女聲傳來,不再是那個略顯深沉的男聲,顯然方清澤猜對了這個神秘人正是變了聲音來說話。盧韻之聽到了這個女生好似在哪裏聽過一般,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一片火光亮起,那個神秘女子點亮了桌子上的燈,在燈光下一個美人坐在桌子旁的長椅上,漆黑但是合體的夜行衣附在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下來,皮膚略黑但是泛著光澤,那雙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嘴唇微紅臉上帶著一絲嬌蠻之象,好個俊秀的俏佳人。盧韻之一時間看的好麵熟,卻依然想不起從哪裏見過她,但定是認識的人於是就放下了手中鋼劍。
方清澤大喝一聲:“三弟不可大意,她是噬魂獸頭領的妹妹,英子。”盧韻之聽了大吃一驚,忙又舉起手中劍對著這個姑娘。那姑娘到也不擔心,一拍桌子站起來嬌喝道:“好你個盧韻之啊,姑娘來報恩的,你竟然忘了我是誰了。”一時間問的盧韻之倒有些尷尬,忙說道:“姑娘別來無恙,我.....我記性差,對不住了。二哥你怎麼記得,這都幾個月了。”
方清澤則是嘿嘿的冷笑幾聲說道:“你小子記書本還可以,但是論到記女人卻是和我有天壤之別啊。怎麼著,小皮娘今天過來是殺我們的還是陪你兩位大爺的。”“我呸!”英子怒喝道“你媽才是小皮娘。我告訴你們我剛才救了你們一命,就你們這點江湖經驗也敢出來。”
盧韻之有點不解,卻見英子好似沒看見盧韻之和方清澤舉起的兵器,徑直走到他們身旁舉起剛才盧韻之拿起的被子遞給盧韻之說道:“連你也看不出來這裏麵有什麼?”盧韻之接過被子一看之下大驚失色,慌忙說道:“快去看看他們幾個。”盧韻之敲門卻未曾聽到裏麵有人答話,於是一腳踢開石玉婷和慕容芸菲的房間門,隻見慕容芸菲本來白皙的臉上更加慘白無比,此刻正在盤膝而坐,嘴中不停地念叨著。而石玉婷則是雙眼緊閉,盧韻之手持一麵八卦鏡輕念:“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辟。”然後輕輕掀起被子,掀到一半猛然把被褥扔到地上,歎了一聲:“晚了!”隻見石玉婷依然雙眼緊閉,怎麼搖晃都清醒不過來。盧韻之把手放在石玉婷頭頂,麵露苦色的說道:“三魂七魄,少了一魂兩魄。”
反觀方清澤這邊,也是砸門未開。但聽見韓月秋在門裏低沉的說了一句:“方師弟,快進來。”方清澤一腳踢開房門,眼前曲向天正在單手手持佛珠嘴裏不斷地念著度母綠心咒,用佛珠緊緊地頂住被子,右手結著一個觀音慈悲印,臉上不斷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而韓月秋情況看似還好點,他用陰陽匕把被子頂在牆上,雙手飛速的不停地用匕首劃著半圓紮向被子,每次匕首的刀鋒碰到被子的時候陰陽匕上都綻放出一絲流光,而被子卻沒有被刀鋒劃破,隻是在撞擊之下冒出淡淡的灰黑色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