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魯莽。”朱見聞說道,然後看向石文天等人說道:“石師兄,你們沒事吧。”石文天搖搖頭,然後給林倩茹使了個眼色,林倩茹慌忙拿出藥來,給眾人包紮傷口,這一也不管是方清澤一路也好,石文天一路也罷皆是傷痕累累疲憊不堪,此刻得到一片安全之地紛紛鬆懈下來,癱坐在那裏。
英子說道:“叔叔,我家相公在哪?”方清澤搖搖頭答道:“弟妹不必擔心,韻之陰陽之術高於我等,定能算到良策,找到我們更是易如反掌。”兄弟之間可謂是心有靈犀,話音剛落一人翻牆入院,直奔眾人所在的堂屋而來,推門就入一把抱住英子和石玉婷說道:“大家可好。”
石玉婷抬眼一看正是自己所牽掛的盧韻之,立刻淚如泉湧緊緊抱住盧韻之放聲大哭起來。英子說道:“相公,我和玉婷都好牽掛你,昨天我們幾人殺出重圍後就往西直門逃去,卻沒想到西直門城門緊閉又有重兵把守,如臨大敵。沒有辦法,我們值得逃竄回來,卻碰到了小股巡城官兵圍剿,還好有方清澤他們衝出來斬殺敵人,我們才沒有又一次被圍困。”
高懷急不可耐的說道:“快點想個辦法,別從這裏膩歪了,我們索性把這兩人殺了,換上這群明軍的衣服混出城去算了。”朱見聞卻低頭思考片刻說道:“不可如此,張具剛才說了,沒有皇命可以出城,我倒有一計聽我慢慢道來。”
幾人圍坐在一起,慢慢商量著,說罷方清澤問道:“老掌櫃,此事拜托了,如若你們答應我方某定當安排你們前去帖木兒,雖然背井離鄉但是衣食無憂,我必奉上千金以示感謝,待我們了卻此事再接你們回來,幫我們渡過難關你們就是中正一脈的大恩人。如果您不答應我們也不會殺了你們,隻是把你們綁起來,防止你們報官揭發我們,隻是如此一來免不了給你們惹來麻煩,至於朝廷會不會放過你們,方某就不知道了,真是得罪了。”
張具看了看他爹,點點頭替老掌櫃答應道:“也隻能這樣了,不然朝廷怪罪下來,我們就成撒氣的了,到時候還不如幫你們的好,哎,這可害慘了我們了。”
半個時辰後,天空已亮城內的居民紛紛上工的上工,下板做生意的做生意,一人四處張望的從水鋪後院的院門中探出頭了,看清胡同內沒人後,一隊明軍從這院內快步走了出來。其中隻有一人未穿軍服,那就是朱見聞,隻見其中喬裝成軍士的方清澤衝著張具一拱手說道:“張兄先行一步,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你們家老爺子就暫且留在我們之中,我們前腳出城,你後腳跟上再讓你們父子團聚,真是抱歉了。”
張具揮揮手說道:“我理解,不必多言,我們非親非故,留個人質你們也放心。”語氣中充滿了不滿然後拱拱手轉身就走了。剩餘幾人遊蕩片刻就也大搖大擺的走到了街上,向著崇文門走去,這些人正是喬裝打扮成明軍的中正一脈。他們剛離開不久,商妄等人就衝入這家水鋪,尋找一番未果,商妄大怒一腳翻一個水桶然後低聲罵道:“這群雜碎,聚到一起還真不好算出來。一個人方能算出,但是這麼一群人的氣實在是太高了,程方棟你能算出來嗎?”程方棟站在一旁,冷哼一聲,隻見他的胳膊纏著白布,看來早已止血脖頸上卻又兩個血點很是明顯,雖然換了身衣服倒也幹淨整潔,卻一改往日那忠厚老實的形象,麵容上囂張得很:“商妄,你小子算不出來問我做什麼,要不是大哥費盡心思算到他們在這裏,我們豈不是一點線索也沒了。你,就是你過來。”一個明軍跑到旁邊,恭恭敬敬的抱了抱拳,說道:“大人,有何事找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