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先生,盧先生!”阿榮在馬車上叫著在隊伍前麵與楊準晁刑兩人談天說地的盧韻之,盧韻之撥馬回頭跑了過來問道:“阿榮你有何事?”阿榮麵帶羞愧之色問道:“盧先生,我一直沒好意思問,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今天一定要弄明白。為何您要帶我出行,我沒什麼身手也不會騎馬,最多在這裏趕趕車。論身份我是老爺的下人,論才華我也不及各位,到底是什麼原因您能回答我嗎?”
“能出來見番世麵你開心嗎?”盧韻之側頭看著阿榮問道。阿榮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當然開心。”“那不就得了,之前你說過你沒去過什麼地方,聽我的口音不知道我是哪裏的人。阿榮你對我有一飯之恩,在我最可憐的時候曾給我一個麵餅,阿榮我會帶你走遍海角天涯,讓你無所不知,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追隨我?”盧韻之看著阿榮的眼睛問道。阿榮沒有回答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隊伍的前方晁刑早已摘掉了鬥笠脫掉了蓑衣換上了普通人的衣服,換下後絲毫沒有減少那一絲神秘的殺氣,反而更加令人害怕,因為晁刑的臉上布滿了那駭人的刀疤。反觀晁刑手下的鐵劍一脈眾人倒是陽光明媚了不少,大劍紛紛纏上棉布掛在馬側,身上也換上了便裝,一個個喜笑顏開伴隨著大漠的飛塵絲毫也掩蓋不住自己的喜悅,他們壓抑了太久了。
晁刑嘟囔著:“哎,你說我都二十多年沒有在陽光下摘過鬥笠了,這猛地摘掉我還真有點不適應,為了盧韻之這小子哎,不說了誰讓我是他伯父呢。”“那也是為了不讓朝廷鷹犬發現,小心從事,畢竟你們的裝束太紮眼了。”楊準聳聳肩答道。
盧韻之隨著阿榮所坐的馬車慢慢打著馬向前行著,口中卻念念有詞手不停地掐算著,然後猛然一拍馬趕到隊前問道:“伯父,楊大哥我們這是到哪裏了?”楊準搖搖頭自然不知,晁刑卻低頭看了看周圍漸漸多起來的青草植被,還有周圍一望無垠的平原,鼻子嗅了嗅漸漸濕潤起來的空氣說道:“應該快到遼河了,你們不是與楊善約在遼河岸邊的也和相會嗎?侄兒你快算算楊善到了沒。”
盧韻之微微一笑答道:“再行半日就可以見到了,我們快點趕路吧,伯父你說於謙要是知道了咱們通過楊善出使瓦剌他會不會氣瘋了。”晁刑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知道了也無妨,咱們還害怕他不成,隻是他現在也知道不了了,不光是你四柱十神全消,現在你所有的命運氣已經遠高於他了,不是嗎?”盧韻之倒也不反駁,晁刑繼續說道:“我之前本來還想能尋到你一定點蛛絲馬跡,結果找了數月你卻如人間蒸發一樣不知所蹤,但我沒想到你現在可以輕易地算到我,還讓阿榮前來迎我,短短幾個月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變得如此厲害。”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隻是自從受傷之後真的如家師所說,受到天地之術的反噬之後,我的天地之術又能上一個台階,我想不光如此別的能力也應該會有所增強。我想於謙等人已經不足為懼,隻是我擔憂影魅的真實目的。”盧韻之之前未與晁刑細談,出使瓦剌的路上晁刑為他講了影魅幫助於謙的事情,這讓盧韻之明白了為何總是逃離不出於謙的追蹤。可是為什麼影魅並不直接對自己一行人下手,現在又因為哪般不再替於謙賣命這就毫不知曉了,疑慮深深的困擾著盧韻之,讓他心神不寧總覺得其中必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