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經過北京城外之戰的慘敗,對大明的實力心存餘悸,幾名瓦剌大臣相互對視幾眼沒敢接話恐引起戰爭,心中想到:這次來的這個小老頭可不比以前的那些漢狗可以任意欺淩說話倒也硬氣。雖然心中這般想著卻也在思量著楊善的話,認為楊善有些誇大其詞。
瓦剌大臣正在判斷著真假就聽盧韻之故作低聲的說道:“楊大人,您說這個幹什麼,這可是咱們大明的軍事機密。”楊善則是一捂嘴好似明白自己失言一樣,眨眨眼睛解釋起來:“剛才我是胡亂說說,胡亂說說而已,你們就當做個玩笑吧。”這下瓦剌眾大臣反而更加深信不疑起來。
另一個瓦剌大臣與同僚使了個眼色,意欲再探探這個口風不嚴的使臣的話,於是問道:“敢問楊大人你覺得瓦剌軍隊和貴國軍隊戰力相比如何?”楊善又擺出一副中人圈套的得意樣子說道:“瓦剌的軍人老夫不知,可是我們大明的軍士在邊境有許多火器和上了毒藥的弓弩,可以百步外洞人馬腹,中者立死!我們還有很多馬錐陷阱,正是製約騎兵的良策,馬蹄被刺穿了馬腿折斷了你們還怎麼前行。對了我們還有許多絕世高手,分布在你們大營之中,你們做什麼說什麼我們都能知曉,他們來無影去無蹤要是取你們的項上人頭也是易如反掌,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瓦剌是馬背上的國家,不論貴賤從小一定是在馬背上追逐獵物或到中原邊境燒殺辱掠,自然每個人都血性十足,聽了這話心中疑惑全消認為不可能有人如此厲害。卻猛然見到一個身影一動已經晃到他們身旁,眾大臣還沒看清那身影就已經離去,再看自己的腰間馬刀早已不知去向。
盧韻之坐在帳中腳踩著幾支馬刀,冷笑著看向瓦剌大臣,頓時那些大臣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就以剛才的身手而言要殺他們豈不是簡單得很,何況隻是盧韻之這樣的白麵書生就有如此身手,旁邊坐著的滿臉刀疤的大漢晁刑身手應該更加厲害。於是他們紛紛收了小窺之心對楊善的話信以為真,可他們哪裏知道盧韻之的身手極佳動作輕靈,再加之剛才借助夢魘給眾大臣製造了夢境假象,自己輕輕鬆鬆的就完成了逼近拿刀落座踩刀這一係列的動作,普通的人哪裏有如此身手,就算身手相當也不會如風一般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楊善看到幾個瓦剌大臣大驚失色於是笑嗬嗬的說道:“不過這一切都沒用了。”看到瓦剌大臣疑惑的表情,楊善並沒有等他們問出來就繼續道:“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了,已經議和了,哪有自家人跟自家人動刀子的道理。”
瓦剌大臣紛紛大笑起來不再敢發問,隻是招呼人上酒上肉,其中一人悄悄溜了出去向也先報告剛才的交談內容去了。席間推杯換盞,楊善用袖子捂住了嘴佯裝喝酒卻低聲對盧韻之說道:“盧先生多謝剛才相助。”盧韻之卻是嘿嘿一樂說道:“就算沒我,楊大人也可舌戲群蠻。”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周圍的人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卻也跟著同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