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等人登上酒樓,進入了在最頂層的一個雅間之中,門剛一推開,屋內眾人紛紛看了過來,就見楊準第一個高喊起來,然後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盧韻之叫道:“賢弟,你怎麼也在九江府啊。”盧韻之被楊準抱得有些難受,卻也是不好一把推開,隻能輕聲說:“楊大哥,切勿太激動,有失大雅。”楊準放開了盧韻之,卻還是如同頑童一般看了看盧韻之背後的楊郗雨,然後高興地說道:“怎麼是郗雨碰到你把你領來的?”
盧韻之點點頭,卻見一人坐在正座低頭不語,手中舉著的就被卻是有些顫抖。盧韻之輕聲叫道:“見聞。”那人卻一拍桌子大喝道:“盧韻之,你可算來晚了,我等你這個書呆子很久了,罰酒一杯。”說著把酒杯憑空擲向盧韻之,盧韻之連忙伸手接住,往後一錯緩了下力,杯中酒隻是晃了晃竟然一滴未灑。盧韻之拿著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說道:“近日可好?”
那人的眼眶有些濕潤,輕咳一聲才止住了眼淚說道:“還好,隻是你們不在我少了很多歡樂。哈哈,多懷念我們的童年啊。既然來了,酒桌之上不談他事,隻是閑聊咱們今天定要喝個痛快。”此人正是朱見聞,眾人看到吳王世子一改平日裏王室貴族的模樣,見到盧韻之後竟然一點架子都沒有猶如尋常百姓一般。於是桌上那幾個不認識盧韻之的人紛紛打量著他,心中猜測著盧韻之的身份。
朱見聞走過來拉起盧韻之做到他身旁,兩人相視而笑。盧韻之拍了拍朱見聞然後扭頭對楊準問道:“楊大哥,你怎麼來九江府了,許久不見最近如何。”楊準說道:“這不是我回到南京後,才升了個禮部侍郎的右侍郎,正巧來九江公幹,說起來真是不公平,迎回太上皇也算是大功一件吧。咳咳,哎,算了不談公事不談,朝廷總有朝廷的道理。”楊準話說了一半朱見聞就狠狠踢了楊準一腳,楊準知道自己失言了這才連忙誇讚朝廷。
朱見聞站起身來對盧韻之介紹到:“我來說下,這位就是九江府的知府陸成,九江府是吳王番地,也是陸知府的管地,這裏由我們雙方共同管理。剩下的幾位則是陸大人的幕僚,也都是飽學之士。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剛才一聊我真是相當佩服啊。”
陸成一聽朱見聞誇讚自己,滿麵紅光忙說:“世子謬讚了,下官愧不敢當啊。”朱見聞一笑答道:“陸大人不必自謙,這位是我兄弟盧韻之,也愛讀些詩詞歌賦。”朱見聞拍著盧韻之說,盧韻之忙拱手抱拳深鞠一躬:“見過陸大人。”幾人客套一番,楊郗雨和陸成那個油頭粉麵的兒子陸宇還有董德也在桌上就坐了。
眾人一番交談之後,又有那些幕僚附庸風雅的吟誦幾句詩詞。盧韻之則是含蓄不少,毫無年少時的銳氣,隻有別人詢問時才偶爾回答兩句,可是字字珠璣滿席都為之震撼。陸成說道:“其實我來九江府任命也不久,很多事情還需要世子多指教,盧先生也是學富五車之人,有時間定要賜教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