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天猛然反身一拍桌子,那張桌子瞬間斷裂開來,曲向天大喝這:“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才不想要什麼天下,三弟也不想!你早生休息吧,我去巡查大營了。”慕容芸菲躺在床上,撐起身子對曲向天喊道:“向天,我不該如此說,對不起,我不該挑唆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但是請你答應我,不要給盧韻之說我看到的密十三影像,也不要給他那個名單,請相信我的預感。”曲向天頭也沒回,隻是“嗯”了一聲,然後挑開大帳出去了。
慕容芸菲的眼角忽然滑落兩行淚水。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運籌帷幄,主導著安南國清君側政變成功的慕容芸菲,而隻是一個滿是委屈的普通女人。不管她是否真的說對了,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曲向天好,當然這些曲向天也自然知道,隻是他無法接受慕容芸菲所說的罷了。其實很多事情並不是必然的,而是無數個偶然造成了最後的結果,如今這個偶然悄然發生了。
於此同時,在盧韻之的大營之內,方清澤、朱見聞、伍好、盧韻之四人還有白勇阿榮董德三位盧韻之下屬,團團圍坐在篝火邊,七人烤火喝酒,今晚可以一醉方休,因為明日要到正午過後才依計發動對徐聞縣發動進攻。當然對於徐聞這種小縣眾人設定一個時辰的時間為期限,一個時辰必須攻下徐聞,否則便算失敗。
方清澤抹抹嘴上的酒說道:“老朱,你怎麼不讓我們叫我大哥一起來喝酒啊,雖然你和伍好沒與我們一起結拜,可也是自家兄弟。早就不分彼此,叫大哥來有何不可。”朱見聞說輕捶了方清澤一拳說道:“我哪裏是這般意思,我是說現在慕容芸菲不是身懷有孕嘛,讓老曲多陪陪她,別跟咱們瞎摻和。你沒看今天她有些不開心嗎,這個實屬正常,懷孕的人心性都不穩定。”
“我說你個朱見聞,你小子對女人什麼時候這麼有研究了。你不會是也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少吧,哈哈。”伍好顯然有些喝高了,口吃不靈起來,嘻嘻哈哈的對朱見聞說。
“去你大爺的,”朱見聞哈哈大笑起來,眾人皆喜唯獨盧韻之低頭不語,朱見聞善於察言觀色,於是關切的問道:“盧書呆,你沒事吧?”
盧韻之搖搖頭,托起酒罐一飲而盡,然後長歎一聲說道:“哎,你們說說我這是怎麼了?!”方清澤和伍好也停止了笑罵,都轉頭看向盧韻之,卻聽盧韻之繼續說道:“見聞,還記得我們在九江府那次嗎?你沒猜錯,我是想殺你,我是控製不住的想去殺掉違抗我命令的人。”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看向盧韻之,外表儒雅的他眼光中透露出無比的幽怨和黑暗,就好似一澤深潭一樣不能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