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清打開小罐子口中鳴哨,玄蜂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飛回譚清所在處,盧韻之並未乘勝追擊,雷擊稍頓玄蜂也順利的跑如罐子中,變回了原來的大小,龜縮在罐中不敢出來。譚清並沒有因此感激盧韻之,經過雷擊她的玄蜂元氣大傷,需要調養數十日才能恢複過來,過程一定是艱辛異常。
蒲牢剛才被雷擊蹭到的地方現在開始時隱時現,看來也是受到了重擊。盧韻之臉上帶笑一副和善表情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談了吧。”說著風落雲定盧韻之飄飄然落到了地上,譚清也是降了下來,眼睛依然惡狠狠地看著盧韻之,蒲牢變回了細長的模樣纏在譚清腰間。譚清輕歎一聲拿出一個皮囊,又從懷中拿出七八隻甲蟲放入皮囊,蒲牢嗖的一聲鑽入皮囊之中。
“你要說什麼?盧先生,請講吧。”譚清憋了幾口氣,這才強忍著用平淡的語氣說著。盧韻之剛想開口,卻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於是他連忙拔出鋼劍撐在地上,好使身子不至於跌倒。
譚清的眼中閃出一絲精光,她抬起手臂一股紅褐色的煙霧散發著花粉的香味,衝著盧韻之依舊咳嗽不止的身影而去。此技一出譚清也是有些後悔,畢竟她是想與盧韻之談判的,隻不過是想求些談判的本錢而已,可是這麼一來她卻是自斷後路,於是心中暗罵自己過於衝動,隻為蒲牢和玄蜂心痛忘了自己的初衷,不過事已至此卻別無選擇,想要收招為時已晚。
一抹金光擋在盧韻之麵前,並且一隻碩大的金色拳頭從那金光中閃出,分開紅褐色的煙霧擊打在譚清身上。譚清心中正在懊惱,心思有些飄忽,並未集中注意力,那拳頭又來的極快,猝不及防之下譚清挨了個正著,頓時倒在地上也如同盧韻之一般口吐鮮血。
原來白勇看到了譚清的動向忙來救駕,還好白勇受毒不深又服用了丹藥,現在毒性全解身手依然迅速,這才擋住了譚清放出的劇毒。白勇還想再禦氣聚神繼續擊打,卻被盧韻之扶住了肩頭。
盧韻之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我沒事,這譚清能戰到這個份上也是個人物,竟然逼我禦氣之道天地之術皆用,最後要不是有這黑雷伏魔陣,我說不定就敗了。隻是我的舊傷又有些不太舒服,來兄弟,扶我一把。”
白勇架起了盧韻之,盧韻之低語道:“夢魘,能否替我用鬼靈療傷。”夢魘在耳畔答道:“囉嗦,早說讓我上陣你不許,看了吧你自己又受傷了。”盧韻之吐納幾口氣後,待夢魘替自己用鬼靈之力給肝髒療傷過後,又用禦氣之道遊走全身一周,這才舒爽許多。
盧韻之抬眼看了看倒地不起的譚清,還有在一旁呆若木雞的苗蠱一脈女子,她們有的手中蠱蟲被破被禦氣師團團圍住,有的則是中了自己的毒並未解開,加之譚清昏迷群龍無首亂作一團。“白勇,把她們都綁起來,記得要搜身不要讓她們藏有蠱蟲或者蠱物,然後對城門喊話要是城內守軍不開城投降立刻強攻下來,不留活口。我有些倦了,我先去歇息一番。”盧韻之說著拍了拍白勇的肩膀,走上前去扛起譚清,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小罐子和裝有蒲牢的皮囊,向著隊伍後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