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鑲聽了朱見聞的話,疑慮的說道:“見聞,這.....”朱見聞衝著朱祁鑲眨了眨眼睛,朱祁鑲不再多言,靜看自己的兒子扭轉乾坤力挽狂瀾。
朱見聞又是一聲歎息過後這才說道:“各位如今大勢已去,我們如同大海裏的孤舟一般,若是眾位想要投降我絕不阻攔,現在你們就可以高打著白旗去投降,日後怎樣隻能聽天命了,各位珍重。”說著朱見聞拔出腰間懸掛的劍,高喝道:“不想投降的跟我上城牆,上陣地拚死守住,等待曲向天的援軍到來。”
朱見聞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朱祁鑲一愣也是走了出去。一股悲涼感在眾藩王將領心中油然而生,他們或許下錯注了,這是一把必輸的賭注除非那支天兵降臨,或者曲向天能夠迅速打破南京的阻攔,前來支援。
朱見聞走出院中,拐了個彎停步不前等待著朱祁鑲追上,果然朱見聞前腳剛停,朱祁鑲後腳就追了上來。朱祁鑲低聲問道:“見聞,你在搞什麼鬼。”朱見聞神秘的一笑答曰:“父王莫急,若是我不說此番話,並且執行先前的逃跑投敵者群起滅之的命令,或許他們可能會一時糊塗綁了我們去向朝廷邀功。可是我剛才說出那番孤城被圍的話之後,我明麵上是在給他們一條生路,這時候他們就會思考,若是投降了後果會如何。自然大家都不笨,肯定會知道若是投降了也逃不過日後的肅清。這時候,他們才會萬眾一心與我們共同奮力抗敵,不過如此做來可謂是一招險棋,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這麼說,你先前所說的現在三方大軍對我們形成了合圍之勢,是故意詐他們的?”朱祁鑲問道,朱見聞苦笑一聲說道:“那倒是真的,否則我怎能被迫使出這個置死地而後生的計策。”
朱祁鑲錯愕道:“此技能成功嗎?”“不知道,父王你看,成了。”朱見聞佯作要向城門走去的樣子,隻見從院落中各藩王和將領紛紛走了出來,口中高喝道:“誓與吳王共存亡。”正如朱見聞所料,剛才院落中的每個人都思前想後一番,然後麵麵相覷,頓時明白既然已然造反了,隻有拚死一戰才能有一線生機。
一天後,眾人所“期盼”的大軍終於圍城了,首先交戰的是南麵外圍的戰壕和箭塔,朱見聞親自上陣,大漲己方士氣。河南備操軍大舉進攻,可無奈本來備操軍就是二等軍隊,加之先前被勤王軍打敗了多次,所以有些怯戰。雙方互相衝了幾次陣後,反倒是把河南備操軍趕出了七八裏,勤王軍沒有乘勝追擊退回戰壕,但是軍威大振眾人信心大漲。
第二日,西側的山東備操軍也發動了進攻,雖然山東備操軍也是二等軍隊,可因為先前在京城與瓦剌的戰爭中獲得了實戰經驗,又被調去了幾名得力的將軍,所以進攻倒是炅然有序的多,很快就奪下了西側的外圍陣地。朱見聞在南邊與敵軍對壘,無暇顧及西側,朱祁鑲親自上陣,身先士卒衝向失去的陣地。這一天雙方都在互相搶奪濟南府西側的陣地,來來回回死傷多達數千,全都是短兵相接拚的就是勇猛。直到傍晚時分,朱見聞領兵來救這才完全搶回了陣地,這一日雖然異常艱苦,卻也是基本取得了勝利,還算是個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