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啦”一聲,一個人的皮膚最先被撕裂開來,緊接著這種聲音在每個人身上發出,他們的皮膚裂開了一道道口子,從裂口中湧出如同一條小溪一般的黃色液體。阜成門守軍身上的裂口越來越多,所流出的液體也變得如同泉湧一般,不停地在身上大股噴湧出來。可是即使如此,他們的身體還在張大,隻聽又是接踵而來的“砰砰”聲響起,剛才還竭盡全力誓死抵抗的阜成門守軍,都炸了開了,他們被撐裂了!
他們的體內好似沒有內髒一般,全都是那黃色的液體,地上留下的隻有一具具人皮,而那人皮片刻之間也化為了黃水,滲透入地下,地上連濕過的痕跡都沒有。白勇看到身體有些微顫,他不怕刀光劍影,也不懼怕高手對決,同樣他不懼怕眼前這慘不忍睹的景象,隻是這一切讓他感到有些惡心,胃中酸水不停地翻湧,幾欲嘔吐出來。
譚清拍拍手,看了看白勇那麵色蠟白的樣子,卻露出嫵媚的笑,走到白勇身邊,此刻的白勇有些失神。譚清用手指頭挑起白勇的下巴,調笑著說:“這就把我們的白大勇士嚇壞了,要不要試一下我們苗蠱的情蠱啊,威力更強,專門對付負心漢的。”
白勇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部,引得身後眾苗女哈哈大笑起來,盧韻之清了下嗓子說道:“別鬧了譚清,快點在全城下蠱,一會明軍就會殺回來,時間可不多。”譚清嘴裏嘟囔著:“知道了,怕什麼,來多少咱們一並收拾了。”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手上卻不怠慢,不停地從包裹中拿出幾個瓶子,然後招呼眾女子釋放蠱毒蠱蟲等物。
盧韻之看了片刻,突然身體一顫,口中喃喃自語道:“好強的氣,有高手,白勇隨我前去。”說著從城樓之上縱身躍下,一陣狂風托起盧韻之的身體,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向著皇宮飛去。白勇答了一聲:“是!”也是從高聳的城樓上跳了下去,禦氣成拳托住身子,落到地麵上,然後快速朝著盧韻之離去的方向快步追去,速度竟比馬匹還快。
一眾禦氣師和特訓的猛士,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殺到了皇城之下,正要禦氣成型轟開宮門,殺入紫禁城之中。宮門卻在這時候慢慢的打開了,兩名錦衣衛身穿飛魚服腰束唐刀,雙腿分開與肩同寬,站在宮門兩側,臉上毫無畏懼之意,好似兩尊門神一般。
為首的禦氣師笑了笑,揚聲說道:“還以為是什麼高手,竟是兩個凡人!”說著禦氣成型,化成一柄尖刀朝著兩位錦衣衛砍去。突然氣聚成的尖刀碎裂開來,那禦氣師大驚失色卻被沒來得及多想,身子就飛了出去,他身後的數十人也與他一樣,都被擊打出很遠。眾人連忙向後看去,隻見那數十人都已經氣絕身亡了,口鼻眼睛兩耳之中冒出湧動的鮮血,一股寒意瞬間湧上這支一直以來戰無不勝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