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朱祁鎮身邊的一個美豔婦人說道:“敢問盧先生浚兒學的什麼?”那婦人一直瞅著盧韻之,那眼光狐媚的很,此人正是朱見浚的生母周氏。
盧韻之笑了笑回答道:“隻是些該學的東西。”話語中隱匿了些許不願說出,朱祁鎮說道:“多嘴,盧賢弟想教什麼就教什麼,不會害浚兒的。”周氏聽了不再說話,朱祁鎮又說道:“盧兄弟啊,我讓浚兒拜你為師,又認你為亞父,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無妨,”盧韻之搖搖頭,把桌子上的包裹結了開來說道:“這是六種上好的秋茶,一會兒我叫了幾個酒樓的掌櫃,來給您送點菜肴,在這裏可不要委屈了自己,傷了身子,否則我就更加愧疚了。”
朱祁鎮搖搖頭答道:“不必如此啊,在這裏雖然清貧了些,可總歸是故土,又有蔬菜可以吃,總比在草原上的日子好一些,那時候天天牛羊肉的真是受不了。再說你回來以後,我衣食住三方以是齊全的很了,除了不能出門有些不太自由。不過盧兄弟你可別為了此事去找朱祁鈺啊,就讓他安安穩穩的當這個皇帝吧,若是我出門了恐怕他又要多心,從而還是要引起禍端,我隻想平平安安的生活。”
盧韻之苦笑一聲說道:“哎,同室操戈真令人心寒啊,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沒有這一切的發生,或許你我二人也不會坐在這裏一番暢談。不過,我會讓你漸漸好起來的,不管用什麼樣的辦法,畢竟我在草原上曾經對你承諾過,可你回來後著實吃了不少苦,算我暫時失言了。”
盧韻之邊說著邊站起身來:“我先去浚兒那裏坐坐,等改日再來看你。”說著衝著朱祁鎮拱手抱拳,又對著錢氏一敬,沒有稱其皇後而是言到:“嫂嫂,韻之走了。”朱祁鎮領著錢氏,周氏和幾名妃姬起身相送。
白勇對著幾名站在屋外的太監說道:“你們剛才聽到了什麼?”那幾名太監,一抬眼便看到了白勇惡狠狠地表情,忙回答:“小的什麼都沒看到,剛才身體不適頭暈目眩,看不到聽不到了。”白勇點點頭,隨著盧韻之走了出去,豹子卻是一笑跟在其後並不多言。
硬的用過了該上點甜頭了,董德從衣袖中變出一個金錠字,扔給那幾個太監口中說道:“懂事,懂事,回頭請幾位公公去城中八仙樓一聚,我不便出席自有人給幾位公公幾份茶錢。”幾名太監喜笑顏開,心中知道董德的茶錢絕對不是“茶錢”那麼簡單,不禁在心裏開始盤算著這筆橫財如何去花了。
盧韻之一行人出門後便上了馬車,豹子嘿嘿一笑說道:“盧韻之啊盧韻之,你小子長得就是討喜,你看那個周氏對你滿眼桃花啊,我妹妹這病還沒好,回不到你身邊,你又不逛窯子,沒事還要抵禦這些大姑娘小媳婦的媚眼,倒也難為你了。”盧韻之頓時滿臉羞紅說道:“豹子你又要胡說了,你怎麼和我二哥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