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聽到風穀人的問話答道:“嗯,在霸州高崗之上白勇倒是曾給我說道過。”
“我名為師父的關門弟子,不是我目中無人,隻是那時候我的禦氣之道已經遠超過了風波莊所有的禦氣師,我更名換姓謊稱自己什麼都會,而真正知道我底細的隻有師父,我兩人名為師徒實則一見如故,私下結為八拜之交。後來他死了,臨死之前把風波莊托付給了我,過了幾年,仡俫弄布你前來尋仇,結果就如同今天一般,被我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從此風波莊進入了很長一段平靜的時刻,直到韻之前來借兵。”風穀人講道。
段海濤問道:“師父,隻是為何後來你又要閉關呢?”風穀人苦笑一聲繼續說:“因為我厭倦了塵世中的繁雜,於是便沉迷於術數的研究之中,開始了長時間的閉關生活,閉關期間我沒有見你,那是因為有時候見你的根本不是我而已。”風穀人對段海濤說道,段海濤一愣沒有理解,眾人也是有些疑惑,唯獨盧韻之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滿是古怪的看著風穀人,風穀人卻是對著盧韻之神秘的一笑,至於眾人的疑惑他並不解答。
陸九剛突然說道:“風師兄,那你為何要出關,難道是為了影魅嗎?”
“不光如此,閉關之後終於被我看破天機,算出了天下所有變數,當我通曉一切的時候,我邊對很多事情有了不同的見解,以為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事情真相的知曉,讓我能夠更加公正的去看待事物。我要出關,一者是為了影魅,天下禍亂的根源,我必須要除了他。二來,是為了韻之,我想見見這個孩子,因為密十三已然建立,大明天下更大的變數將要開始了,而所有人都會被牽扯期內。所有人不是單指在座的各位,而是指天下眾生!”風穀人說著突然站起身來,走向了盧韻之,衝著盧韻之招了招手說道:“好些了吧,跟我來,我與你單獨敘上一番。”
盧韻之站起身來,身體的不適已經消退,隻是夢魘依然被封住,讓盧韻之感覺空空落落的好似身體被奪一部分一般。盧韻之正要跟風穀人走出去卻聽仡俫弄布開口叫道:“風穀人,你自恃本領高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苗蠱一脈就算是隻剩下最後一人也要向風波莊報仇。”
“報仇?”風穀人停下腳步,突然回頭對仡俫弄布說道:“本來我們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報仇之說又從何說起呢。我們之間的恩怨,無非是禦氣師初來廣西的時候與你們這邊的分寨發生了口角,矛盾升級之下相鬥起來。從產生爭鬥至今已經是第三代了,或許我們雙方已經忘記了仇恨的起因,隻是一味的打下去,又何必呢?你我都老了,我們離得不遠,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沒事的時候聊聊天交流下術數感想,看著他們這些年輕人拚搏闖天下,豈不快哉,何必為了上一代的仇恨這麼無休止的纏鬥下去呢?”
仡俫弄布愣住了,與風波莊的深仇大恨好像隻是因為無聊的口角爭鬥開始的,就因此兩方死了許多人,各有損傷,想來真沒有什麼必要。若是再糾纏下去隻會傷亡更加慘重,況且風穀人這個已經強如天人的家夥隻要在一天,自己就毫無勝算,不管苗蠱一脈派出多少人,也隻是白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