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層打開所畫所寫眾人倒是都能看到,乃是影魅二字,之旁還有一個血紅大字,勇。想來是說能到此層之人,必定被影魅所纏,曆經重重難關才到了今天的這步,堪當勇者。盧韻之一笑而過,不覺得這高塔也沒什麼了不起,除了一層的記載和五層的注釋是有用的,或許就隻有四層的幻術有些危險,其餘的皆是故弄玄虛的夫子說教罷了。
可是到了第七層卻怎麼也打不開了,盧韻之放棄了七層,又跑到八層九層,依次推門,卻依然打不開那些緊閉的大門。盧韻之與楊郗雨麵麵相覷,夢魘也鑽了出來問道:“我們下一步怎麼辦。”盧韻之卻簡潔的回答了一個字:“走。”
楊郗雨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咱們跋山涉水,你又大戰影魅好不容易來到塔中,怎能夠一走了之。我看還是回到一層好好端詳一下,再來試試,否則若要再來此地,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盧韻之搖搖頭說道:“走吧,一層的那些圖形和文字乃是先賢所做,並且是根據他個人的感悟所寫,我等沒有他的經曆和情感,要是強加學習起來,定是很難,每個十年八年是研究不出來的。不如回去後找眾人商議,或許能有突破,走吧,此地多留無異,若是有緣等來日再重遊故地吧。”
夢魘和楊郗雨見盧韻之認真起來,也知道他執拗的性格,自然就答應下來,不再堅持己見。夢魘重新回到了盧韻之的體內,盧韻之手拉著楊郗雨朝著山穀外走去,出穀後翻身上馬,向著英子所在的徐州進發。
就在他們離開山穀的一瞬間,穀中高塔的第七層大門突然打開了,裏麵隻有一個深紫色也不知道是什麼顏料寫成的“舍”字。
一路無書,盧韻之除了縱馬奔馳就是思考那些塔中的奧義,不過盧韻之擔心楊郗雨受不住車馬勞頓,提議要休息一下,卻被楊郗雨一口否決,對盧韻之稱英子的病情要緊,耽誤不得。盧韻之聽到此話,倍受感動。
匆匆行路之下,竟比預計的日期早了幾日到達了徐州,盧韻之通稟了一聲,門房倒也客客氣氣的,雖然時隔不久,但門房看來不大記得這位英俊的先生了,可是對身後的楊郗雨那個門房可謂是“過目不忘”,立刻露出一臉齷齪笑容,轉身向院內跑去。
門房恭恭敬敬的請出了王雨露,盧韻之和楊郗雨隨著王雨露向屋內走去,楊郗雨看向四周竟發現,唐家院中之人都對王雨露可謂是尊敬有加,想來這位妙手回春的先生到了唐家大院後,定是閑暇之時對眾人施藥,自然是藥到病除。下人們哪有不對王雨露感恩戴德的道理呢,果不其然,定睛看去家仆園工,丫鬟小廝個個精神抖擻,滿麵紅光,指不定王雨露給他們喂了多少絕世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