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曲勝的情況更讓慕容芸菲擔憂,已然兩歲的曲勝還是不能開口講話,卻並無病疾,看起來也不癡傻,隻是隻會嗚嗚呀呀的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來。曲向天對此倒不以為然,說什麼男兒身體力行不爭口舌之強,每每聽到這個慕容芸菲總要“訓”上曲向天一番。
盧韻之抱著曲勝,滿眼歡喜,卻聽曲勝口中清晰的叫出了兩個字“叔叔”。滿堂之人大喜,慕容芸菲更是歡喜異常,曲向天一臉興奮卻故作古怪神色的說了句:“這三弟,不光女人緣好,連小童都喜歡,哎,下輩子我也要托生個小白臉才行。”
慕容芸菲接過曲勝放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小孩便跑了出去,丫鬟家仆隻能滿院子追,倒也是熱鬧得很。楊郗雨和英子走了過來,給慕容芸菲和曲向天行了個萬福禮說道:“拜見大哥,拜見嫂夫人。”
慕容芸菲一手拉住英子一手拉住楊郗雨說道:“英子,咱們姐妹多久沒見了,真是想死你了,今日見你痊愈,我真是......”神色激動異常,轉而又說道:“哎,不說這不開心的話了,你是楊小姐吧,真是長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女人在一旁話起了家常,盧韻之看著慕容芸菲,心中頓覺得好受多了,那個曾經的嫂子又回來了,不再那麼陰沉工於心計。
正想著,廳堂之中不認識的那個人站了起來,尖著嗓子說道:“盧韻之,好久不見了。”盧韻之打量過去,分明是一個中年太監,莫非方清澤所說的不止和他,就是說的眼前的這位宦官嗎?可是盧韻之絞盡腦汁對此人還是沒有印象,此人稱呼自己為盧韻之,而不是盧少師,看來不是沒規矩就是親昵異常。
盧韻之不再思索抱拳說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那人卻是微微一笑,一張老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吾乃曹吉祥是也,你也不過泛泛之輩,竟然沒有看出來我是誰,太令我失望了,之前聽說你現在得中正一脈之大成,其實也沒有這麼玄乎啊。哈哈哈哈,盧韻之,盧書呆。”
此言一出,盧韻之立刻想了起來,這股氣不正是昔日同脈故友之氣嗎?於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叫道:“高懷!”
曹吉祥大笑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你也可以這麼叫我,隻是現在大多人叫我曹公公。”
盧韻之心頭一時間百感交集,上前扶住曹吉祥的臂膀說道:“你怎麼回來了,又為何這份容顏,你的臉,還有嗓音,莫非你真成了公公還用了易容之術。”
“那又有何不可,被人所俘,情非得已,隻能任殺任剮了,近幾年我不在京城,你可是風光無限啊,要不要我來參見一下中正掌脈啊。”曹吉祥陰陽怪氣的講到,眼光之中卻又分明是久別重逢的喜悅和淡淡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