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天說完拍了拍盧韻之的肩膀轉身走了,盧韻之望著曲向天的背影,心中挺不是滋味的,曲向天對他的理解反倒是讓他的內心有些動搖了,隻能歎了口氣,喃喃一句:“大哥啊。”
盧韻之來到京城西側郊外的排房中,這是他第二次來,修建好的時候曾來過一次,提了一些建議後就再也沒來過。今日一見工匠果然用心了,看來方清澤的真金白銀果然好用,盧韻之所提出的近乎苛刻的要求一一被滿足。
少年被集合在房外的空地上,共計六十四名,天地人之中有的支脈隻剩下兩三個人,有的如同伍好所在的演卦一脈一樣逃避戰亂,讓晁刑不知所蹤故而沒通知到,還有的則是被於謙剿滅了。除此之外,其餘的支脈都派出了青年才俊前來赴會,唯恐落人之後。
正如盧韻之所猜測的那樣,這些少年都是各脈脈主所鍾愛的徒弟,資質皆是上乘。此次他們前來一者是學習中正一脈的術數,二來是中正一脈如日中天,特此前來示好,表示依然聽從中正一脈調令,三者就是相互之間也有較勁的趨勢。
眾少年大多都傲氣得很,見盧韻之久久不來,紛紛吵吵鬧鬧,有幾名稍有言語不和就大打出手,直到阿榮和晁刑出手才製止了爭鬥。尤其是晁刑,鐵劍一脈的老脈主,化拳為劍各打五十大板,出手極重,若不是同是精通術數的少年,尋常人等早就命喪當場了。當然盧韻之費盡心機找來這幫少年,晁刑也是手下留情了,沒有出劍更是留了幾分力度,可是這麼一來沒有人不怕晁刑的,晁刑所到之處眾少年紛紛讓開道路,如同見到下山猛虎一般。
盧韻之到場後看到晁刑滿臉威嚴的樣子,和阿榮的一臉壞笑,以及眾少年噤若寒蟬的狀態,一下子也就明白了,走上前去拱了拱手說道:“剛才在中正一脈大院之中,在下自我介紹過了,我是盧韻之,這三天先由我為諸位講道。”
“所謂仁,乃......”盧韻之簡短的介紹完後就侃侃而談,將經論道也不管有沒有人在聽。少年中大多數人雖有不耐煩者卻不敢頂撞盧韻之,況且身邊還有晁刑這隻“大老虎”在場,哪裏敢亂說話。
盧韻之一席話足足講了一個多時辰,當他說完的時候,眼前的諸少年多數早已昏昏欲睡,隻聽盧韻之輕聲說道:“今天我就先說到這裏,待會兒會給你們發些筆墨紙硯,你們憑著記憶寫下剛才我所說的話。若是多數正確的,明天我就親自傳授術數。記得差一些的,就由晁脈主指導體術。再次的,那就去抄書吧,阿榮來監督。”
眾少年大驚失色,紛紛有些慌亂,隻有少數幾人麵露得意之色,其中座下一個少年不服的叫囂道:“中正脈主您怎麼不事先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