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點點頭說道:“辛苦了。”前來彙報的那人也不多說,轉身走出門去,身形一閃就消失了。萬紫樓的大門口剛進門的客人被一團黑影撞了一下,卻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破口大罵一番。樓上的石亨和身旁的心腹卻看清了,頓時一身冷汗,那團黑影正是剛才進來的那個漢子,那人身手高強的很。石亨和心腹麵麵相覷,知道若是這人來行刺石亨,簡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石亨頓了頓終於明白了,盧韻之設了個套,有如此高強的人,而且絕非是一個,怎麼能讓探子溜走呢?據石亨所知的分析,於謙已經沒有高手可以派出在外監視,否則自己也不會隻帶兩人就前來赴宴,而盧韻之聲旁護衛軍雖然神秘,可是據說卻是高深莫測,沒有人可以成功的監視並且全身而退。剛才與盧韻之的護衛打鬥的人,定是於謙的探子,而盧韻之是故意放跑了一個!
石亨麵色暗沉下來,說道:“你以為於謙會相信一個從你手下逃脫的探子的話嗎?你也太小瞧他了,他會認為此等乃是最普通的離間計。”
“我沒讓他相信,他自然知道這是我為了離間計故意放走的人。隻是於謙多疑,我隻是讓他對你產生懷疑罷了。到時候說不定就會被於謙理解成計中之計,那豈不妙哉。”盧韻之直言不諱的說道,石亨頓時麵帶煞氣,拳頭握的緊緊的,口中暴喝一聲:“你不相信我?!”
盧韻之卻並不惱怒的說道:“我不是不信,隻是因為我料定您會猶豫,但我又確信自己會贏,我不想石兄你站錯了隊伍,導致咱們兄弟之間同室操戈,所以我隻能逼你選擇。這實在是無奈之舉,若是石兄為此生氣的話,我任憑您責罰。”
石亨歎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既然是以至此,也隻能如此了,於謙多疑,我不管做什麼他都會對我有所隔閡,稍有不慎反倒是不妙。不過盧韻之,你這招可夠毒的,讓我陷於被動之中。”
盧韻之又是抱拳拱手低頭,依然說道:“請石兄責罰。”石亨此刻恨不得把盧韻之活剝了,可是想到那些埋伏在四周的高手,石亨隻得打消了這個念頭,況且盧韻之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說是責罰無非就是客套罷了,石亨不會傻到當真的。自己剛才的那些猶豫被盧韻之這一招一掃而空,現在站在盧韻之身後支持他才是最安全的。隻是日後有這樣的一位陰毒的帶頭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石亨扶起盧韻之說道:“算了,我比你大幾歲,也就不計較了,幫你的忙義不容辭。自此我石亨不再是你的兄長,而是你的屬下,為您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好說好說,石兄真是客氣了,咱們共同匡複大明天下,若是成功您可是首功,老弟隻不過想落個安穩罷了。”盧韻之笑眯眯的講到。
石亨卻在心中冷哼一聲:隻要別到時候翻臉不認人了就好,哎,既然於謙那裏回不去了,就隻能與盧韻之合作了。心中想著石亨口中問道:“接下來我該如何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