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忐忑的心慢慢放落下來,盧韻之並不是讓他們去送死,看來有精密的安排,心中合計一番後各自也都下定決心跟著盧韻之一條道走到黑,不管成功與否也算博了一把。中途退出是不可能了,知道了此天大的秘密,若不參與哪還有好。
楊善沉吟片刻低聲問道:“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到時候我會通知諸位,於謙要軍演,那就讓他軍演,他遏製出入京城的要道就讓他遏製,我倒要看看誰能控製的道路較多,我隻需在他前方設置路障攔截就可以阻擋各藩王進京,就把他臨時推送藩王即位儲君的計劃打消了。這件事就交給楊大人您去做吧?”盧韻之說著滿眼含笑的看了楊善一眼。
楊善諾諾稱是,這個工作看似得罪人但實則也是危險性最小的安排,看來自己可算是沾了侄兒楊準的光,不過盧韻之還未發跡之時自己就伸出援手幫他,也算是高瞻遠矚了,想到這裏楊善不免有些自鳴得意起來,但是薑還是老的辣,楊準心中得意卻依然麵不改色。
盧韻之掃視著眾人開口說道:“馬上要過年了,這等謀反的事情先安排下,過完年再做行事。一是得等我大哥趕回軍中,提了兵馬,二來於謙是個人物,就讓他過個好年吧。若是行動有別的改變,我再派人通知諸位。咱們就此散了吧,門外的勇士們會送各位回家的,一定能避開於謙的耳目,諸位不必擔心。”
石亨等人紛紛告辭,然後被門外隱部眾勇士護衛著隱於黑暗之中,楊善和楊準又與盧韻之聊了幾句,也告辭了,屋內隻留下盧韻之,方清澤,秦如風,廣亮和曹吉祥。
廣亮性格粗中有細,但是為人上有些不拘小節,看見外人都退去了,便大大咧咧的斜靠在椅子上剃著手指甲。廣亮本就是曲向天的心腹大將,跟著曲向天的時間也早,眾人並不把他當做外人。可是現在在場的除他之外盡是中正一脈門徒,關於脈內的一些話自然也不方麵說。
方清澤和廣亮關係不錯,善意的咳嗽了幾聲,廣亮卻沒有知會反倒是說道:“方哥你怎麼了,嗓子不舒服?我明天給你買兩斤梨,兌上點蜂蜜煮水喝,潤肺清痰管用的很。”
方清澤哭笑不得,秦如風忍不住說話了:“廣亮啊,我們幾個師兄弟話一話家常,要不你先回營,現在大事在即,離不得人啊,拜托了。”
廣亮點了點頭,倒也不在意隻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略有疑惑的看向曹吉祥,他並不知道曹吉祥就是高懷一事,所以對秦如風所謂的話家常有些不解。饒是如此卻也不多問,衝眾人抱了抱拳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