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檢閱三軍將士開始了,野外閱兵之後,數萬名軍士封鎖各條進京要道,朱祁鑲多次求見盧韻之,盧韻之皆避而不見。朱祁鑲擔憂盧韻之加害自己,連夜收拾細軟逃出城去,並派出密使聯絡於謙,後朱祁鑲朱見聞等人被接住了於謙城外的演軍大營之中。
安頓好了朱祁鑲等人,於謙回到中軍大帳,掃視著圍坐著的眾人說道:“八王進京的路上沒發生什麼衝突吧?”
一員將領說道:“稟於少保,五軍營和神機營以及鄉團也聯名軍演,在我們的外圍布置了更大的封鎖線,遏製住了咱們上遊要道。我們依照您的要求未與他們發生衝突,隻是增派了兵馬嚴陣以待。”
於謙點點頭說道:“做得好,給我準備五千兵馬,明日掩護朱祁鑲進京,其他的八位藩王不過是牽扯兵力的誘餌,朱祁鑲才是正主,盧韻之婦人之仁,竟不殺朱祁鑲,讓他落在我的手裏,一步錯步步錯,看來這場較量我領先一步了。”
眾人哄堂大笑,盡是對盧韻之的不屑,於謙又問道:“五醜脈主,你們可尋到龍掌門的蹤跡?”
五醜脈主早已更換,五位老者受不住這種天天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趁著於謙和盧韻之休戰的那段時間就告老還鄉了,然後雲遊四方不知蹤影,脈中事物交給了他們的弟子,並且把五醜一脈殘餘的門徒留給了於謙。於謙缺人,五位老脈主很清楚,若是想讓於謙亦或是盧韻之放過自己,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交出自己手中的人馬。至於五醜一脈接下來會如何,他們就不知道了,於謙和盧韻之二虎相爭,不是他們這種等級能夠左右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弟子們日後生死,隻能自求多福了,老脈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新脈主立功心切對於謙死心塌地,於謙猶為滿意這種結果。
五醜脈主其中一人答道:“龍掌門不知蹤影,並未在順天府周邊出現過,但是據外派弟子聲稱,好像龍掌門返回了黃山。”
於謙眉頭微皺說道:“看來這又是盧韻之這廝搞的鬼,不過請來龍掌門本來就是為了震懾對手,不用也罷。曹公公,盧韻之那邊今日有何安排。”
曹吉祥答道:“這幾日我隱約聽他們商議什麼南方起事之事,能夠確定的是,曲向天已經離京,估計是想從安南發兵,再次以清君側為名發動一次進攻吧。”
“這次沒有藩王的輔助,他們拿什麼發兵,不過曲向天是當世不可多得的將才,不得不防,商妄你那邊有何消息?”於謙問道。
“稟少保,我這邊所得消息和曹公公基本一致,不過稍有區別的是,曲向天已經屯兵兩廣境內,與兩廣各方守備督軍已然密謀,準備近日從兩廣發兵。”商妄說道。
於謙略一沉思說道:“事不宜遲,甄兄,你攜我兵部密令,調集兩湖江浙等地官兵,鎮守兩廣,若是有叛變嫌疑的官員,你可先斬後奏,爭取把他們的叛亂消滅在繈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