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冷笑兩聲講到:“什麼?殉葬,二師兄你真是糊塗了,師父是中正脈主,他的職責是為中正一脈而奮鬥,他死了憑什麼要讓我們陪著殉葬,難道師父他老人家歸西了,還要中正一脈陪著他歸西不成!二哥剛才假設師父沒死,咱們政變的失敗,會導致滿門抄斬無一幸免。若是讓我來說,就算師父現在死了,我們也沒有做錯什麼,我們所做的是為了中正一脈好,而我現在中正一脈的脈主,就要為之負責,而不是僅僅單純的為了什麼孝道。中正一脈不是姓石的私幫,而是天地人的首腦!”
石玉婷背對著眾人,麵對不可開交的局麵她沒有回頭,對石方的靈位說道:“爺爺,你看到沒有,您剛一走,他們就亂作一鍋粥了。個個都有道理,看來中正一脈真的要散了。”
石玉婷言語雖輕,可架不住堂內眾人耳聰目明,都聽得是一清二楚,紛紛閉口不言,在師父的靈堂麵前大肆吵鬧,成何體統又談何孝道。
盧韻之方清澤韓月秋三人在石方的靈位前跪了下來,紛紛叩頭。堂內沒有風,但是靈位卻晃了一下,眾人皆抬頭看向靈位,卻見靈位又是一個劇烈的搖晃,竟然扣倒下來。韓月秋竄上前去扶起了靈位,然後憤恨的看了盧韻之一眼,拂袖走出了屋子,收拾好行囊離開了中正一脈大院。
方清澤和盧韻之麵麵相覷,頓時覺得有些心燥口渴心亂如麻。剛才是什麼力量推倒的靈位呢?是風,如此大的風不可能感受不到。那是石方的靈魂?這就更不可能了,石方已被永刻中正,更何況他們從小就是與鬼靈為伍,真若是顯靈那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石玉婷站起身來,轉頭默默的朝著屋外走去,對英子和楊郗雨笑了笑說道:“我走了,保重。”英子不禁有些心疼,她和石玉婷認識多年,從不打不相識,變成了情同手足的姐妹。現如今看到石玉婷略有失魂落魄的樣子,以及那張有些風霜的臉,還有一身的風塵氣,英子心中難受極了,石玉婷還沒有自己年歲大,怎麼命這麼苦。
英子一把拉住了石玉婷問道:“你去哪裏,這裏是你的家啊。”石玉婷搖了搖頭說道:“這裏是你們的家,中正一脈以前的宅子毀了,這裏是新宅而我是不潔之軀,不能玷汙了中正一脈的名聲。我走了,有機會咱們再去外麵聚上一聚。”
盧韻之沒有阻攔石玉婷,石玉婷從小執拗的很,她認定的事情很難被動搖,隻能日後慢慢勸說她,如今她能回到京城已經是很好的開端了。盧韻之開口問道:“玉婷,你別回天津了,好嗎。”
石玉婷沒有看向盧韻之,隻是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好,我留在京城。”然後邁步走開了,屋內一時沉默不語,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