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理應如此,主公不必客氣。”王雨露說。
盧韻之看向程方棟,緩緩的講道:“程方棟你可知罪了?”程方棟心中恐懼萬分,但他也明白此刻求饒沒有什麼用,自己早晚要死,或者生不如死,求饒隻能讓盧韻之更加得意,從而嘲諷的作弄自己。可是假如硬氣點回答也不太妙,王雨露說了盧韻之最近心情不太好,若是惹惱了他,那迎來的則是更痛的折磨,於是程方棟扭轉頭去,選擇了閉口不言。
“嗬,你這家夥倒也有骨氣,你唯一依靠能拿捏住我的幾點已經被我化解了,你還是這樣頑強我倒有點佩服你了。”盧韻之笑稱道:“不過今天我來倒不是來捉弄你的,而是來送你上路的,貓捉老鼠之前隻要不是太餓,都會戲弄一番,戲弄煩了就該吃掉了。”
程方棟笑了,笑的那麼開心,內心的恐懼一掃而空,他邊笑邊說道:“痛快,終於能夠痛快一回了。”阿榮有些不耐煩的拿著一根繩索走了過來,然後走到了程方棟的背後,勒住了他的脖子。
程方棟調笑著說道:“麻煩阿榮兄弟把我褲腿係上,人一死屎尿橫流的弄髒了地麵就不好了,再說這樣死的太窩囊了。”
阿榮並沒有搭理程方棟,手上用力勒了下來去,程方棟頓時感到呼吸不暢也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他脖子上的青筋暴漏,兩眼環睜雙手不停地憑空抓著什麼,身上綁著的鐵鏈子抖動的響聲越來越大。
原來死是這樣的感覺,程方棟難受之極,時間也好像被延長了一般,他突然想到死竟然是這麼漫長等待。眼前的盧韻之有些模糊了,他的嘴角還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王雨露的身影也飄忽起來。別了花花世界,別了自己未完成的野心,別了一切自己曾經對不起過的人。
突然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程方棟的身體軟了下來,下墜之勢被身上的鎖鏈一拽,弄得身上生疼。疼,死人是不會疼的,莫非自己沒死。好甘甜的空氣,流入肺中的感覺是那樣的清新,盡管在他人聞起來牢房的空氣是渾濁不堪,甚至還有些臭臭的,但是此刻的程方棟則是貪婪的大口呼吸的,都有些醉了。沒錯自己還活著,程方棟慢慢睜開了眼睛。
阿榮齜了齜牙,做了個表示很惡心的表情,盧韻之問道:“好聞嗎?”一時間盧韻之等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盧韻之走上前去對程方棟說道:“還想再死一次嗎?”
說實話,程方棟怕了,死之前他並不怕死,還認為這是一種解脫,可現在現在嚐試了死後餘生,就再也扛不住對死亡的恐懼感了。
“阿榮。”盧韻之叫道,阿榮拎著鎖鏈又一次走到了程方棟的背後,程方棟不斷的吼叫著,卻被阿榮拿一快破布蒙住了眼睛,又扯了一塊極臭的塞住了嘴巴。恐懼的吼聲被破布堵在嗓子眼裏,聽起來聲嘶力竭恐怖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