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略一沉思又說道:“不過你還是要集結兵力了,隻是不能全部壓上去,否則對方以逸待勞,咱們人少還多為騎兵到時候可要吃大虧的。你我率眾都是騎兵來去自如,可打可跑,不必太過擔憂,你的主力步兵先集結休整兩天後,再全線推進支援咱們即可。”
朱見聞眼中一亮說道:“甚好,他們一旦被圍住,然後看到我們的援軍人數眾多,精神飽滿從容不迫的逼近,必定新生怯意,到時候他們忌憚我們的兵力,就更加保證了我父王的安全了,現在若是說我父王生死攸關的話,大軍圍城的時候就等於給父王求了道保命令牌。”
“是這樣的,有了統王做人質,咱們不會強行攻城,沒了統王,咱們肯定紅著眼殺入城去。咱們多是騎兵,進攻自然不行,但是他們不敢出城,出城之後的平地上步兵遇到騎兵那就是找死。隻需要圍住他們,等你這邊集結的人馬到了的時候,估計主公也該來了,到時候兵威陣陣不容他們不放人。大軍圍城,他們就算再有本事也插翅難飛,誰要是來救援那更好,自投羅網豈有不吃的道理。”白勇邊說邊得意的笑了起來。
隊伍出發了,兩人分頭前去嶽陽和荊州,結果都沒有朱祁鑲的蹤影,兩方兵馬彙集一處,共同向著九江進發,即使朱祁鑲不在也可收複九江府,畢竟這是錢糧後勤的保障所在地。
一路上諸人小心翼翼,因為荊州和嶽陽都沒有重兵把守,儼然是兩座空城,莫非甄玲丹死守九江,準備在哪裏來一番決鬥,不對,甄玲丹絕對沒這麼簡單,他可能會在路上設伏,白勇這麼想著。隊伍處處防範,一時間行軍速度大打折扣,可是一路上風平浪靜,毫無事情發生,斥候探子也沒找到對方的一兵一卒。難不成甄玲丹憑空消失了,放也不放人,還毫無伏兵他究竟要做些什麼?
隊伍行至九江府城外的時候,已然能看到城牆上的旌旗飄揚了,打眼估計城牆上的軍士絕不在少數,白勇和朱見聞這才相信,原來甄玲丹果真魯莽的想要在此地決一死戰。
突然城門大開殺出一眾步兵,朱見聞連忙下令騎兵分三縱隊迎擊,中間突破兩翼掩殺。騎兵呼嘯著奔騰出去,三縱之勢還沒展開之間地方浮土之下,布著數量奇多的鐵蒺藜。靠前的騎兵猝不及防,一下子踏到鐵蒺藜,有的馬匹一頭栽倒在地,騎兵跟著一頭栽了下去,有的馬匹則是揚起前蹄不停地蹦跳著,騎兵被摔下馬去,總之踩踏不斷死傷一片。幸運的一頭插入鐵蒺藜中當場死去,不幸的則是被驚慌的戰馬活活踩死。後麵的騎兵看到了這個情況,連忙勒住馬匹,雖然損失不大但是進攻卻停止不前了。
從九江府中衝殺出來的敵軍哈哈大笑著,嘲諷的對明軍辱罵起來,朱見聞看情形不好與白勇短暫商議後下令撤軍,恐遭敵方奸計,可就在這時候四麵八方出現了數百騎騎兵,他們的馬匹背後放著巨大地包裹。隨著馬匹跑動的顛簸,包裹的裂口處灑出了許多鐵蒺藜或者小鐵釘之類的尖銳之物。一眨眼的功夫,明軍周圍就布滿了大量的鐵蒺藜,數量多麵積廣,讓人頭疼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