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將話音剛落,隻見樹林中傳出了馬嘶人叫,從樹林的邊緣處殺出了數千人的騎兵,白勇一馬當先,也未見他動作隻見對麵的不少叛軍支離破碎,被擊碎在當場,白勇吼道:“斬殺殆盡,為死去的弟兄報仇,不可放走一人逃入山林。”一旦藏身於山林之中,就隻能陷入漫長的搜山中,騎兵是跑不進去了,就算是白勇和朱見聞率領的這樣騎兵精銳,也隻能藏在林子樹木較為稀疏的邊緣,森林密布的山路根本無法縱馬奔馳。
但是在平地上,騎兵是步兵的天敵,幾千人的隊伍一殺出來,叛軍就放棄了抵抗,眼中露出絕望的引頸就戮。不到半個時辰,這場戰鬥就結束了,經過這三番打擊,甄玲丹派出救援九江府的四萬大軍全部被殲滅。若是此刻甄玲丹得到消息,非得氣的吐血不可,剛剛滅了明軍的一隊訓練不良老弱病殘的援救,就搭上了自己這般訓練得當士氣高漲的援軍,人數也相差無幾。更主要的是,甄玲丹還賠上了辛辛苦苦搞來的糧草。
當然此刻的甄玲丹渾然不知,正快馬加鞭的趕往湖北,意欲再打一場漂亮的伏擊呢。盧韻之一身青袍,背著手遊蕩在滿是屍體的戰場上,用匕首劃開了一袋軍糧,看著裏麵有些發黴潮濕的陳米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對身旁的白勇和朱見聞說道:“甄玲丹輸了,你們可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朱見聞拱手抱拳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九千歲神機妙算,殲滅了甄賊的有生力量,又截獲了他的糧草軍械,他已經元氣大傷,無力再與朝廷抗爭了。”
盧韻之眉頭一動,伸手搭在了朱見聞的小臂上問道:“我們還是兄弟嗎?難道因為之前的政見之爭就變得生疏了?說話古裏古怪這麼假客套,若是你也叫我九千歲,那我還真是得心寒一陣。”
朱見聞不禁有些動容,說實話之前是他做的不太地道,盧韻之這樣狠毒的人卻未對自己趕盡殺絕,雖然嚴加控製但沒有軟禁自己已經算是仁慈的很了,看來他還是把自己當兄弟的,此刻聽到盧韻之的問話朱見聞答道:“是,我們永遠是兄弟,就如當年在中正一脈的時候一樣,就如當年在九江城中一樣,就如當年馳騁沙場的時候一樣!”話說完,朱見聞的眼睛就濕潤了,他喜歡做一名政客,為了權力和地位他付出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險些失去了值得信賴的兄弟。
盧韻之嘴角微微上揚,揮拳輕輕地打了一下朱見聞,並沒有接話,一切盡在不言中。白勇之前沒有接話,這是盧韻之和朱見聞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說開得好,現在他們已經和解,白勇才抓著一把穀子說道:“看來甄玲丹的日子過得夠艱苦的,他的士兵吃這麼差的東西還能有如此嚴明的軍紀,士氣也高漲的很,真是難得。而且我覺得他手下的將領也挺厲害的,剛才若不是主公一計連著一計,還真得讓他們跑了。他們還為全進山穀就發現了情形不對,這種敏銳的判斷力是一個將軍所必不可少的先決條件,平心而論這點上我不如剛才那個叛軍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