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殺了那個倚門賣笑的賤貨,給臉不要臉,看我哥現如今被她傷的,再這麼下去人都垮了。”譚清冷冰冰的說道,她毀掉的半張臉好了許多,但是盛怒之下,透過頭發的遮擋還是看得出來已經紅的嚇人,看來已是怒不可遏。
英子本下來臉說道:“妹子,不能這般做,一切老爺他自會有結論。現在夠亂的了,你如此越俎代庖老爺醒來後會大發雷霆的,恐怕到時候對他的病情更加不利!”
譚清聽後有些不高興,什麼叫夠亂的了,難不成自己是添亂嗎,不過一想英子說的確實有道理這才冷靜下來,眾人紛紛歎息一番,退出了廂房。出門後豹子對英子問道:“等韻之好些了你替我問問他,為何不讓我領兵出征,就算我沒有大將之才,讓我身先士卒衝鋒陷陣也是可以的,現如今老把我放在家裏養著,我有些受不了。”
英子點點頭,答應下來,除了阿榮和楊郗雨在一旁伺候著,英子主持起了家政剩下人等都紛紛散去了。
盧韻之睜開眼睛,楊郗雨連忙弄了杯溫水送到盧韻之嘴邊,盧韻之慢慢喝了一口,卻嗆得連連咳嗽,等平複過後掃視著屋內,發現隻有阿榮和楊郗雨這才開口道:“阿榮,拿筆墨紙硯我寫休書。”
休書,也要有一定規格的,所謂七出三不去就是休妻的標準,按說石方石文天林倩茹,這些石玉婷的家人都去世了,世間除了盧韻之再無親人,所以石玉婷應該符合三不去的其中一條“有所歸無所取不去”。盧韻之取石玉婷的時候,她的父母家人都還健在,現如今都走了,已經無所歸依,按理說是不能休的,可是石玉婷自己苦苦堅持,那就另當別論了。七出之中,盧韻之惡狠狠地挑選了一項淫罪作為休妻的理由,既然對這個問題上石玉婷苦苦糾纏,後來又愛上了別人,除了淫罪盧韻之再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休書一氣嗬成,寫的是洋洋灑灑,字裏行間盡是對石玉婷的失望,所以表達的態度也是冷冰冰的。待休書印幹了,盧韻之遞給阿榮說道:“送過去吧。”
阿榮抱拳答是轉身要走,盧韻之卻喊道:“別忘了那件事。”阿榮點點頭不敢看楊郗雨,快步走開了。楊郗雨撫著盧韻之的臂膀說道:“你真的想好了嗎,殺了他能平你心頭之恨?”
盧韻之一愣,瞬間他已知道了楊郗雨猜到了他的計劃,看來天地間最懂自己的隻有楊郗雨,他不加否認隻能點點頭,楊郗雨歎了口氣好似自言自語一般若有若無的說道:“隻是你日後別後悔就好。”
休書被阿榮交給了一個小廝,然後吩咐了一通後,就讓他晚飯後送到石玉婷和韓月秋所居的城外小院中。
程方棟今天晚上吃的特別好,得意洋洋的哼著小曲翹著二郎腿剔牙,阿榮在一旁喝著酒說道:“程方棟,你小子一會兒下手輕點,別真把我打殘了。”